把人均收入和GDP两者的增长率看得同样重要
来源:岁月联盟
时间:2010-06-25
一、 政府主导经济之下GDP增长的特点
其一。
假设(仅仅是假设)2000年全国产出的产品和服务总量为9千亿元,经过01年一年全国人民人力方面的辛勤劳动,同时耗费了一定量的物力和资源,到01年底实现了1万亿元的GDP,那是不是表示说全国人民能享受到的物质财富增长了1千亿呢?不是。因为可能这1万亿的GDP中有一些是没有卖掉的存货。笔者查到的一个数据是,我国的库存积压商品总值96年是1.33万亿,五年后累积为3亿元,再过一年(02年)累积为4亿元;而02年我国的GDP总值是10.2亿元①。这当然不是说10亿元GDP中有4亿元是没有卖出去的存货,这4亿元是好几年积累下来的。但这也毕竟不是小数字,它表示出我国一些企业的效益较低(主要是国企),同时也表现在以国企为主要贷款对象的国有银行的坏帐率较高上。
如果一年增加0.5万亿存货,虽然这些产品生产出来了,也记在了GDP增长中,但却对国民的生活没什么意义,甚至基本可以算作浪费。这种情况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里,程度会轻很多;因为各个企业的所有权明确,投资硬约束;老板看得最重的就是投资效益(而不是GDP增长);一旦发现销售情况不对,会立刻改变经营策略,实在不行就申请破产,决不会任存货增加、亏损增加。但我们的国企是投资软约束,反正投资的钱也不是企业老总的,老总对企业效益没那么紧张,甚至不时出现“庙穷了方丈却富了”的情况,结果就是存货越来越多。所以说,不能反映存货问题显然是GDP指标设计时的缺陷;但这个缺陷在成熟市场经济国家得到了有效抑止,却在我国的国企中变得较为严重。
其二。
让我们不考虑存货问题,假设01年全部的1万亿元都是销售出去的,所有的企业得到了总值为1万亿元的收入,那么如何分配呢?大致上分到三方面:员工、企业和政府;员工主要以工资奖金的形式,企业主要是进行固定资产折旧、再投资和利润,政府主要是以税收、收费等形式收取。目前的问题在于:员工(也就是国民)的收入偏少,政府的收入偏多。
从97年到04年,政府收入共增长了204.7%,平均到每年大致是18、19个百分点②,所以刘伟(北大经济学院院长)说财政收入连续多年多出GDP增长速度的一倍③。就最近来说,03年GDP增长8.5%,税收增长20.3%;04年GDP增长9.5%,税收增长25.7%④。与此同时,自1990年代以来,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平均年增长为5.2%⑤。简单说就是,虽然每年GDP增长8、9个百分点,但其中分配给政府的比例越来越大,增长速度大于GDP增长的一倍;相应的,国民收入的增长速度则小于GDP增长的一倍。去年《福布斯》杂志将评为世界税负第二高的国家,激起国内一片热议。是不是第二高可能说不太清,但我国税收很重应该是个实情;而且还要加上各种预算外的收费,更要加上各个地方政府的土地收入,从01年到03年,地方政府土地收入达到9100亿⑥。我在以前关于房地产的文章说过,香港房价贵是因为政府拍卖土地的价格贵,但是香港的税负属世界最轻之列,香港的财政收入就是靠卖地;但是我国国民既要交很重的税,又要交很高的土地拍卖金(政府收了开发商的土地金,开发商自然会将其放在房价里。)。
国民拿到手里的钱较少,自然购买力就低。当然如果政府收取了较多收入后,能拿出很大部分投入到医疗福利保障方面,也就等于增加了国民消费力;遗憾的是,政府在这方面投入得不够;于是大家抱怨上学贵医疗贵还要存钱防老防意外。结果就是从00年到04年,我国国民的消费支出占GDP的比例由61.1%下降到53.9%,也就是“内需不足”,而世界平均水平为79%。所以罗伟忠(中央党校理论部)认为:“我国经济增长二十多年,我们依旧是中国家。而日本、韩国等高增长二十多年都步入发达国家行列。也就是说,我国GDP的高增长没有带来收入的高增长。”⑦,他说的当然是实情,我国国民收入的增长速度实际上是GDP增长速度除以2,并不能算很高。
政府收取的钱较多,其中用回到国民身上教育医疗福利保障的部分又较少,那么大多用在何处呢?一是自身运转的开支,二是固定资产投资。
在自身运转方面,目前我国行政事业费的开支占到整个财政收入的40%,年增长率为17.7%⑧,这恰好也是多出GDP增长率的一倍。现在每年的公务员都是百里挑一,说明大家都知道公务员的待遇很好。
在固定资产投资方面,主要集中在一些大的项目和公共基建项目上。这也很容易理解。各级政府在投资时会有几个基本考虑:其一,各级政府的领导都有很多行政管理工作要做,不可能有时间精力去把握很多中小型项目,所以会集中于大型项目;其二,各级领导由于不可能拿出很多精力进行项目的可行性研究,所以往往“凭感觉”决策,所谓的“拍脑袋”决策。于是我们看到前些年的彩电冰箱,现在的汽车钢铁电力,都出现了“过热”“重复建设”的问题;其三,大量投资于基本建设,因为基本建设不太会出现亏损问题,起码不会立刻出现,“总是有用的”,而且十分“现眼”,容易作为政绩。当然在投资方面还有国有银行,国民由于缺乏保障感,而且因为是经济起飞的第一代人有着节约的习惯,所以储蓄率很高;而现在的四大商业银行也是政府办的,于是其投资也是集中于大的工业项目和基建项目。附带地,这也就导致了第三产业发展的严重滞后,因为第三产业虽然和国民生活息息相关,但其投资特点是项目众多、规模不大,恰恰不适合政府投资。总之,由于政府财政收入偏多,由于高储蓄,我们的固定资产投资自然偏高,其占当年GDP的比例一般为35%,近年更上升到50%左右,而美国的这一数字是17%。有很多论者提出要降低投资率,可是在政府收入偏高,而投放在教育医疗福利保障上的量又偏少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要进行投资;否则,巨量的财政收入难道锁在保险柜里?难道再给公务员加工资?
以上我们分析了“2001年”(假设的)1万亿GDP的分配情况,所谓“分配决定生产”,那么这种分配状况对第二年的生产会有什么样的导向作用呢?显然,第二年开始时各个企业会生产那些能销售出去的产品。其一,国民的收入增长得不多,购买力自然不旺,那么这方面产品的生产也就不会很旺,大概比上年增加生产4、5个百分点即可。其二,政府运转费用增长较快,达17.7%,那么这方面的产品会生产得多一些;于是我们看到有很多高档酒家应运而生,还出现了很多高尔夫球场,还进口了很多洋酒,当然还有其他种种高消费场所;在这些方面公款消费占了很大比例。其三,政府需要将巨量的财政收入进行固定资产投资,那么这方面产品就高速生产出来,大量的高速公路、城市广场、港口、开发区、磁悬浮列车、“市标性”摩天大楼等大型工程不断涌现,全国像一个大工地;而这些工程的上游行业如水泥、钢铁等同样增长迅猛。
那么,如果说“2001”年的GDP是1万亿,到了“2002”年上升为1.09万亿,增长率为9%,它的确意味着经过一年全国人民的辛勤劳动,以及消耗了大量的物力和自然资源,全国的产品和服务的产出增加了9%。可是,在其中,国民需要的产品和服务,比如猪肉、啤酒、公交汽车、服装、住房面积、药品等,总量并没有增长这么多,只增长了4、5个百分点;而“高速公路型”和“公款消费之高档酒家型”产品却增长了20%左右。也就是说,虽然总产出的确增长了9%,但其中有较大部分是和国民生活水平提高关系不大的。国民们对“公款消费之高档酒家型”产品的高速增长,对公款吃喝、对公车消费等,抱怨很大,因此政府对这方面当然应加以控制;而对于“高速公路型”产品的迅猛增长,同样有许多论者认为过于超前,比如很多高速公路的利用率是很低的,笔者也很同意这种观点。打个比方,一个马路边的“发展中家庭”,日子不算富裕;但大门盖得金壁辉煌,由家中通到马路的路径规格也非常之高,甚至是磁悬浮的,我觉得这就是超前了。不是说大门和那条路径不该建得非常好,而是说建设项目应该有一个轻重缓急的安排,不能畸轻畸重;不能一方面盖起世界顶级的摩天大楼,建起连很多发达国家都不建的磁悬浮列车(太贵了),另一方面有很多人上不起学、看不起病。
无疑,经济建设一定需要投资,但我国的问题一方面是投资额太高,更重要的是投资主体是政府。财政投资固然是各级政府做决策,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投资决策实际上仍然是政府行为。由各级政府进行投资,很容易出现重复建设,出现公共基建项目超前建设,出现政绩工程;而能够直接有效地提升消费品生产的投资则相对较少。杨启先(中国体改研究会副会长)指出:“我国现在经济效益低下,主要低在国有企业。现在我国全部的国民生产总值中,国有经济大约只占1/3,非国有经济大约占2/3。但在每年所消耗的资源和资金中,其比例正好相反。这说明国有企业的效益仅相当于非国有企业的1/4到1/2.”⑨非国有企业效益好,不仅说明它们自身赚钱多,还说明它们的投入产出比高,更说明它们的产品适销对路,能够满足国民的生活需要;所以这是一种“双赢”“共赢”的状况,政府最应该支持它们的发展,应该把投资向它们倾斜。遗憾的是,它们从银行贷款现在仍较为困难。
前面我们说“分配决定生产”,分析了“2001年”的分配如何决定了“2002年”的生产方向。那么,如果“2002年”的GDP仍然按政府收入偏多、国民收入偏少的方式分配,就会使得“2003年”的生产进一步向“高速公路型”和“公款消费之高档酒家型”产品倾斜。这种“螺旋式上升”显然不是国民乐于见到的,可以认为,这种“螺旋式上升”在方向上出了一定的偏差,应该加以纠正。
单就GDP而言,它在统计时对所有的消费品(不管是国民消费的还是政府人员消费的)、所有的投资品(不管是能否有效提升国民消费品生产能力的),一视同仁,这显然是它的一个重大缺陷。但在民主法制较为健全的国家,国民们对公共财政的监督较为规范,那么这一缺陷会得到较好抑止。而在我国,因为民主法制的建设尚不够健全,所以GDP的这一缺陷会凸现出来,于是形成国民消费产品增长较慢、能直接提升消费品生产能力的投资品增长较慢;而公款消费品增长较快、和消费品生产的关系不直接不密切的投资品和基建项目增长过快。
二、把人均收入增长率和GDP增长率并列为各级政府经济方面最重要的考核指标
分析问题是为了解决问题。
03年底以来,公共舆论对GDP的反思逐渐加强,政府也有了若干举措,这既表明了国民公共理性的增强,也表明了政府的从善如流。有识之士们提出了绿色GDP等等建议,以修正GDP的缺陷,秋风更是提出“与其不断修补GDP,在GDP前面不断地增加形容词,何不干脆扔掉GDP指标?”⑩
我想秋风的这一建议偏激了些。他的观点是政府应把精力集中于维护法制秩序、提供公共产品上,发展经济主要是市场的事。但即使在美国,总统也负有提升经济的职责,克林顿即使有私生活问题,但因为任期内经济增长较快,所以得以连任;更何况在我国,政府对经济生活有着很大的指挥权;有权就有责。因此政府应该把经济搞上去,责无旁贷。而GDP指标在设计上虽然有种种缺陷,却仍然是全面衡量一国经济发展状况的最佳指标。
但我们又不能忽视上面所谈到的GDP指标的缺陷。在我国目前市场机制还不完善、民主法制建设尚不健全的情况下,GDP增长所表现出来的经济增长,会和“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这一最高目的发生偏差;若不及时加以纠正,这种偏差会越拉越大。现在一些人在观念上甚至把GDP增长作为最高目的,而把提升人民生活水平作为促进GDP增长的手段。比如有人认为“如何促进经济增长?应该拉动内需,更应该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因为农民的绝对收入低,会把增加的收入立刻进行消费;这样内需起来了,经济增长的速度就有了保证。”按这种说法,提高农民的收入仅仅是手段,是提高GDP的手段;那是不是说,如果有其他方法可以更有效地提高GDP,农民收入不升也无妨?或者说,如果压低农民的收入,从而使得积累增长,从而能更有效提高GDP增长,那就也是可取的?收入增长和GDP增长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可如果非要分清两者谁是目的谁是手段,我会选择收入增长;因为收入增长最直接地意味着国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我们进行经济建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所以我的观点是:把人均收入增长率和GDP增长率并列为各级政府经济方面最重要的考核指标。比如政府提出,要实现201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比2000年翻一番;我很希望同时再加一项:人均收入也翻一番(扣除物价上涨因素)。这样,既能继续督促各级政府努力搞好经济建设,更能把这种建设严格纳入在提高国民生活水平的轨道上。当然,这样会给各级政府的经济工作加大难度,因为全力以赴做好一项指标,总是比做好两项容易一些;但这两项指标毕竟都是政府分内之事,政府责无旁贷。如此,如果人均收入增长快而GDP增长慢,则表明可能经济增长后劲不足;如果快慢情况相反(现在就是这样),则表明可能经济增长的一部分和国民生活关系不大。所以两项指标应该基本保持相同。当然,为此我们的GDP增长可能要比现在下调一些,因为要分一些力量用于提高国民收入;可是这样的下调是值得的,我认为国民会对此充分理解,并和政府更加同心同德。
再者,把人均收入增长率作为最重要的两个指标之一,能有效消除国民对统计数字的疑虑。现在不时有人提出GDP的数值在统计上可能有“水分”,各级地方政府为了表明自己的政绩可能会夸大一些自己地方的GDP数值;但是各个地方的人均收入增长率则每个居民都会有亲身经验,这样,如果一些地方政府还想夸大数值,则会有所顾忌。所以人均收入增长率的统计数值就会可信度更高、水分更少。
要同时实现人均收入和GDP的较快增长,意味着一系列的改革举措。
第一就是降低现在政府财政收入在国民总收入中的分配比例,做到“还富于民”。有很多论者都主张降低预算内税收水平,更降低预算外收费,但现在还没有看到这方面的改革。我想原因有二。其一,减少财政收入势必减少政府运转开支。前面说过,我国行政事业费的开支,年增长率为17.7%。政府公务员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主动减少收入开支,总是不太情愿。所以吴敬琏最近说:“关键是现在许多改革触及到了一些既得利益,遭到了阻力。”其二,减少财政收入会减少政府的投资额。那么为什么政府不愿意减少自己的投资额呢?一方面原因是认为这样大的政府投资是社会经济发展所需要的,对于这一点如上文所论,笔者认为有商榷之地。另一方面原因是政府人员不愿降低对社会发展所发挥的作用。这也是一种很自然的想法,每个人都会追求自我实现,在社会中实现更大的自身价值。企业家希望自己的产品畅销全国,导演希望自己的影片有口皆碑,教练希望自己的球队年年夺冠。但我们应该看到,每个人、每个社会单位,都应该在自己最擅长的社会领域发挥作用,应该各就各位、各尽其责。张瑞敏应该把精力都放在海尔的经营管理上,而不应该去想拍一部中国的《断背山》,张艺谋同样也不应该去管理一家电器公司,姚明在篮球场上固然叱诧风云,可要是上了足球场可能会一筹莫展。每个人、每种社会单位都有自己所擅长的能力,但也各有所短,按经济学话说叫作应该各自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政府这种社会单位的长处在于公共管理,在于提供公共产品,而不是进行投资。因此,把财政投资额降下来,乃至对政府办的国有银行进行改造,可叫作政府的“归位”。
而对于必要的公共基建项目的建设,则应该更多地听取国民的意见,因为这些钱说到底是国民的钱,国民有权作决策:这一地铁项目、大学城项目、磁悬浮项目要不要上?是不是现在上?投资额定在多大?
第二是大幅提高财政收入中用于教育医疗福利保障的比例。
第三是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和企业投资效益的提高。我在“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方向”一文中提出,国有商业银行应该主动进行战略收缩,把更大的空间交给民营银行乃至外资银行。原因就在于前者的经营效益难以提高,股份制改革和海外上市也难以治本。其实现在很清楚,国有企业(不管是否进行了股份制改造,也不管是否上市)除了行政垄断性的之外,效益是普遍较低的,国有商业银行也难以例外。而当外资银行逐渐进入、民营银行逐渐兴起时,金融的效益将逐渐提高。民营银行外资银行会仔细寻找效益高的、也就是国民需要的投资项目,从而把生产引向和国民生活直接相关的领域。同时,如果政府能降低税收和各种收费,企业留利将增多,更多的投资额将由企业决定。各个企业(主要是民营企业)将根据自己对行业和市场的深入细致的信息把握(比市长部长们在这方面深入细致多了),来决定投资多少,投资什么;它们会认真仔细地调查把握消费者们的需求何在然后进行生产,这样国民的消费更好地满足了,企业的收益也提高了,乃至就业率都得以提高。因为企业要提高效益,就既要找对消费者需求,又要充分利用生产资源,而劳动力就是我国的一种丰富的生产资源,所以我们看到像浙江那样民营企业发达的省份、像广东那样三资企业多的省份,就业都很充分。可是如果政府是投资的主体,由于政府投资对效益问题没那么紧张,就既不会殚精竭虑地为投资找需求,也不会全力以赴地想着如何充分利用丰富的生产资源,所以我们看到虽然这几年固定投资高速增长,但就业人数却增长很慢。
总之,一国的消费和投资的比例是有一个“理想值”的,问题在于这个值由谁去寻找把握。十三亿国人进行的经济活动极为复杂,信息极多,只能由上千万个自负盈亏的生产决策细胞(公司)各自去把握,才会较接近这个“理想值”。如果是由几百个省长、部长、市长来作决策,那只能是粗线条的。打个比方,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就是一个由政府投巨资建成的城市,整个城市十分规整,看上去十分壮观,但居民生活却十分不便。所以说,当投资率和投资项目更多地由讲效益的银行和企业来定,这样每个百分点的增长都是有效益的增长,是能满足国民需要的增长。也许这样的增长比8%、9%要低一些,可这是更加实惠的增长,国民们会更欢迎的。
注释:
1.《改革网》“观察”栏目,05年12月26日,《GDP的三分之一供养人口总数1%的富人》
2.《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5年11月7日,《中国经济失衡:政府富百姓穷》
3.《经济学家论坛网》,04年3月1日,《中国当前经济增长中的热点问题》
4.《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5年6月13日,《中国税负到底高不高》
5.《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4年1月5日,《为何居民收入增速低于经济增速》
6.《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巴曙松文“政府介入房地产的三条边界”,该数据由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盛华仁提供。
7.《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4年7月2日,《要GDP,但不要中国式的GDP》
8.《中洲学刊》,2004年第一期,王丽莉、高键,《廉价政府:内涵、建设措施及其评估系统》
9.《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5年11月18日,《我国经济增长质量问题相当严峻》
10.《中国改革论坛网》“经济观察”栏目,06年2月6日,《何不干脆扔掉GDP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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