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现代科学技术的双面性
对技术的应用源于人对利益的追求,而人的利益是多方面的,技术应用中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是复杂的。在实际应用中会出现技术应用者的目的达到了,但却伤及他人利益,如企业采用先进技术提高效率,但带来的污染却伤及周围群众。更为可怕的是损害别人的利益正是应用者的目的,核武器的运用以伤害多数人的利益为代价。
用新的视觉看待科学技术
科学技术带来的方便与效益让人类无法拒绝,我们无法再回到田园牧歌时代,但技术带来的毁灭性灾害也给人类敲响了警钟,如何将科技的益处发展到极限,将科技的危害降到最低是摆在人类面前的大问题。
在中国的近代,鉴于二战很多有志之士认为科学技术已走向反面。梁启超在欧洲旅游归国后说,科技万能的梦想在欧洲已破灭。胡适则认为中国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科学而不是批判科学,因为科学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动力。
萨顿曾说:“我们必须准备一种新文化,第一个审慎地建立在人性化的科学之上的文化,即新人文主义。[3]”认识到自然科学是核心,它是智力与健康的源泉,但不是唯一的源泉,无论它多么重要,它都是不充分的。传统的经济增长观,只关注经济总量的增长而忽视对环境、自然、生态等方面的影响,这是一种极其错误的发展观,其根本原因在于人只以自己为中心,过分强调自身需要的满足,自然的一切只为满足人而存在。
利益最大化原则让人忽视了道德。技术的应用具有不确定性,其后果会大大超出创新者与应用者的预料,它引起的变化是多方面的,后果往往具有潜伏性,一种药品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可能会在许多年后才出现,这样以来人们无法判断科技所具有的全面影响,在每个人都力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时,都选择最有利的行动方案时,却在一定条件下都落了一个最坏的结局。
技术是实现目的的有效工具,但它是中立的,它本身没有规定特定的使用方向。马克思明确地指出技术手段具有精神因素,技术是人劳动思维高度发展的产物。科技在现实社会中的作用是内在价值与社会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评价科技要综合环境、人口、社会贫富等多个方面,同样是一种技术,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目的会得到不同的结果。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重视人本,强调自身修养,要求“内圣外王”,所以中国的科技在古代没有出现大型杀伤武器。孟子提出:以时入山林,树木用之不尽。荀子主张“制天命而用之[4]”。要求尊重客观规律,描绘了最早的生态农业发展模式,中国古代的哲学观为现代科技指明了最好的发展道路,与自然和谐发展,可持续发展,在发展中寻求技术与人性的融合。很多学者将道家哲学解读为一种要求完全取消人的自我,贬低人的欲望、情感和价值的悲观鄙世的人生哲学。老子“无为”的真谛在于:这是一种存在论上更基本的要求,它要求我们对于作为我们的行为对象的存在与独特性给予一种基本的承认与尊重,反对任何对这种“他者性”的外来强制与侵犯。
科技的负面效应需要伦理来规范,科技发展与伦理应是同步的。波普尔曾说:“科学进展是悲喜交集的福音,很少例外。[5]”克隆技术可以用来治愈疾病,但也可引发基因歧视。伯格在基因重组时呼吁出台相关的伦理、法律来保障人权。
技术的研发应有其道德标准,不能损害人的利益。技术结束了人类历史上的大地时期,能为人提供改造世界的最大力量,在本质上,技术是为了寻求人类的解放,社会需求对科技的发展具有导向作用。古代的中国数学技术发达但只用于实际的农业生产活动,现在的数学知识广泛地用于计算导弹射程。
技术应用的负面作用的责任不在于技术,而在于人。爱因斯坦说:“科技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怎样用它,究竟给人带来幸福还是带来灾乱,全取决于人自己,而不取决于工具。刀子在人类生活上是有用的,但它也能用来杀人。[6]”提高技术应用的正面作用,降低其负面影响,关键是要强化我们对技术应用的责任感,用正确的道德观念对待技术应用。技术创造出来的工具,对人会有什么影响是技术研究必须考虑的。科学探究无禁区,但科技应用有禁区,如果科技应用损害了人类的根本利益,应当禁止,这个利益包括诸多方面,不能因技术的应用而导致人性的扭曲和异化。
在开发新技术、新设备和新技术系统的过程中,应该思考我们所创造的社会生活、道德生活和文化生活的本质是什么。新技术所支持的是什么样的人性品格与社会实践,对科技不能仅仅考察其经济收益,应该问这一技术对人类的自由有何贡献,它的作用是加强了还是消弱了社会公平的条件。技术的善恶只相对于其应用,但其成败、得失责任全在于人,核心是人的价值观念、伦理观念是否正确。协调人与技术的关系,实际上是协调在技术活动中人与人的关系,我们需要先进的技术同样也需要正确的技术观与人生观。
结论
科学技术的应用历史告诉我们,人类必须走科学人性化之路,科技在成为填补世界范围内经济社会鸿沟的主要手段时,更应该自觉地为人类利益服务,满足人类需求。
参考文献:
[1][3][5][6]林宏德.科技哲学[M].北京大学出版社.
[2]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85.
[4]冯友兰.中国哲学小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