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索中沉默,在沉默里唤醒检讨--关于写作哲学的创世纪
来源:岁月联盟
时间:2010-08-13
面对此,可能不再需要年青的狂热,而应该去寻求一种相对成熟的冷静!
寻找结论是为了更清醒的探讨原因
在人文学术的殿堂里,是没有写作学的。写作学的这种没有立足之地而又不得不存在下去的尴尬,在于它自身没有"学"和"问"。
当我们一触及到这一十分敏感的问题时,也就不得不去认真而严肃的思考和反省这样一个问题:即写作学到底有无"学"与"问"?
从理论上讲,写作学是应该有学问的,而且这种学问还是特别的博大精神深!
因为写作学是研究人类写作的创造性生成问题的学问。而写作的问题又是那样的普遍,那样的富有创造性,那样的具有深广的人性美丽!如果我们不持一种盲目的浅薄的话,可以说,人类的文化和人类的文明都融进了写作的特别功劳:人类的文化精神和文明创造都体现了写作的无穷魅力--文学创作通过写作,研究离不开写作,国家管理、社会治理、领域性工作等等,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写作的参与其中,就连日常生活也无处不需要写作的帮助,哪怕就是谈情说爱也需要以写作为其表达美好情感和真诚的爱意的手段和方式。因此,比较客观的来看,写作是人类生活的重要内容,是人间生活能够创造性表达自我的思考、探索问题的有力武器,是人间能够相互沟通、融融生存的重要方式,是创造人性美丽的基本手段。对如此具有人情味、人性味和创造性色彩的写作行为与现象的研究的学问--写作学,它绝不可能没有学问!恰恰相反,它是人间最了不起的、最博大精深的学问!
因为,从根本上讲,写作学应该是人学--是有关于人的心灵学和表达学,或者说是有关于人的心灵表达学。而有关于人的心灵的创造性生成和有关于人的心灵的美丽表达的学问--都不博大精深,世上还有哪一门学问算得上是博大精深呢?所以,学术界的"家"们以至于还来不及成为"家"的人们,认为写作无学,甚至于瞧不起写作学,鄙夷和嘲笑写作学,不愿意正视写作学的研究等等的行为与态度,从表面上看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门户"的"偏见",但就其实质上讲,则从一个侧面体现了对人的无知,对人类创造行为的人本精神的无知。
理想的激情并不等于实践的成就。从这样一种较为客观的立场来看当代写作学的实际的建设探索,到底有无"学"与"问"呢?
回答无疑是肯定的。冷静地回顾写作学的当代建设史,不仅其有学问和成就,而且学问与成就斐然!
自1985年写作学诞生以来,从刘锡庆先生的"双重转化"到朱伯石先生的"三级飞跃",再到金长民、林可夫的"三重转化",可以说完成了写作的静态研究的奠基性工作。尔后,在此基础上,写作学的探索进入到了写作的动态规律的揭示,从颜纯钧先生的"写作行为"到马正平先生的"写作过程",写作学探索进入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写作学的学问从此获得了一种动态规律的奠基。正是这种有关于写作秘密的静态规律和动态规律的整体性奠基,才迎来了写作学界对写作的文化本质和人性规律的艰苦卓绝的探索,这一探索方向和这一探索成果,所体现出来的积极意义与价值,已经是大大的超过写作学本身--而具有了人文科学的整体性质。写作学对写作的文化本质和人性规律的探索:首先从王东成先生和陈果安先生的"人本主义写作学"、"写作主体论"开始,到颜纯钧的"写作准备状态",再到马正平先生的"写作文化"以及后来由他提出并致力于探讨的"写作文化学",以及由陈果安先生提出"写作的大技巧"到后来马正先生对写作大技巧的潜心研究,写作学研究终于迈出了狭隘的、浅表的探讨写作规律的思维模式,而初步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学思维蓝图的描绘。这方面的最杰出的理论成果是马正平先生的五卷本《写的智慧》(1995年版)。
与此同时,对人类写作的生态规律和人性动力的探索也紧密鼓的登台,这一标志就是林可夫先生高瞻远瞩地提出了"写作哲学",紧接着王东成先生和阿果安先生率先出了"人本主义写作学",从宏观上开辟了写作研究应以"人为本体"、以"写作主体的精神、心灵、情感建构为方向"的道路;随后,马正平先生通过对写作文化的研究而进入到对人类"写作秩序"的哲学探讨。
与此同时,唐代兴开始了"写作的形式化"、"生存理性写作"、"写作语言的生态化"和"写作论"的研究;张伟德先生随后展开了对写作的"书写本体论"的探索,由此,激发唐代兴展开了对写作的人类起源的思考,而把写作研究的笔触伸向了"人类生存书写与被书写"的领域,打开了写作与人类生存创化之间的秘密通道--而展开了对人类生存行为动力的艰苦探索:其其积极的思维成果就是"生存语义场"和"生态化综合的思维方法与思想方法",其理论成果是《人类书写论》(1991年版)、《作家哲学论》(1991年版)、《语义场导论--人类行为动力研究》(1998年版)。
这种种对人类写作的生态和人性动力的探索成果,必然激励写作学研究走向对写作问题的深度探讨,这一探讨的现实成果同时展开为高楠先生的"写作思维场",马正平先生的"写作控制场",唐代兴的"写作语义场"。一种以"场"的观点来观照写作的深层次的思维本质和情感运行规律,把写作学探索引向了具有完整人性学(即人性的心灵表达学)的境界。
从写作学在短短的十几年的实绩来看,写作学的学问的博大精深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实践上的证明。并且,从写作学的已有研究成果看,写作学所开辟人文研究道路所体现出来的深度和广度,是目前其它所有人文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因此,说写作学无学或者嘲笑写作学的无学,无论是从理论上讲,还是从实践上讲,都是不公正的学术看待。
当我们从写作学的应有之义和现有实绩这两方面来看,目前学术的王国不承认写作学,学术界还来不及认同写作学研究者们的艰辛付出--这样一种普遍的甚至有些叫人目不忍睹的现状,确实存在着"门户"的"偏见"。这种"门户"之见,至少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前整个学术视野的落后。
然而,如果我们从写作学建设自身角度来看,至少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导致了它目前的尴尬局面,那就是:写作学的研究者们至今还没有获得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话语背景,和为了得以立足于学术之林而自如地运用经过15年的艰辛探索而积累起来的广阔而深厚的知识资源基础--的能力。由于这样一种缺乏,写作学的研究一直都处于一种无自己的广阔话语舞台的前时期。20世纪的写作学的悲壮生存语义,也许应该从这里开始去探微!
写作学之所以到目前为止还处于一种研究的前学科状态,还在于写作学界的这一批批研究者们从整体上体现一种知识准备不足而又自为是的状态中。在这样一种较为普遍的学术心态氛围的笼罩下,写作学研究又从整体上显现出这样一种倾向:即错误的把科学主义的主流话语当成了写作研究的人学话语。这样的结果是:一旦把科学主义的主流话语做为写作研究的话语舞台时,写作学也就成了各种科学方法论的明证场所。
其实,我这样讲,并没有丝毫贬低所有的写作学研究者的意思,也不是为了别有用心的来否定过去的种种成果。因为,过去了的岁月始终是我们自己经历出来的。否定过去是一种愚蠢;但也不能过于的去拔高过去,拔高过去却是一种浅薄!
学术探索,学科建设,需要一种整体的力量的推进。然而,写作学建设却在整体上显现出一种以"无学"去躁动"学"的倾向,确实是有些令学界啼笑皆非。在白手创业去通过创造性积累应有的学科知识资源基础和哲学背景来建设写作学科的情况下,要创造出属于写作学自己的、并且能够迅速得到学术王国的认同的学术话语舞台,这确实异常艰难。对这种艰难局面的突破,不仅需要整体的勇气和先锋队的贡献,而且更需要写作学界的整体力量与智慧的创新与提高。然而,实事求是的讲,时至目前为止,写作学界所从根本上缺乏的恰恰就是这种整体性力量与智慧的创新精神与提高品格!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学术界不承认写作学,不仅在于学术界的"门户"之见,而且也还有写作学界整体意义上的自我无能。或者换句话,写作学界的整体状况最为直观的导致了学术界对写作学的不屑一瞥。
回顾只是为了更好的创造新生
一门新学科的创建,是需要有自己的知识资源基础和应有的背景的。写作学作为一门新生的人文学科,它的应有学科知识资源基础和其哲学背景应该从哪里吸取?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靠自己去创建与积累!
如果说,在15年前,写作学没有建立其博大精深的人学学科地位,是因为没有其应有的哲学背景和学科知识资源基础--这个责任应该由来负的话。那么,15年以后的今天,写作学界从整体上对通过两代人的努力而初步创建起来的哲学背景和学科知识资源基础予以冷落、淡漠、甚至于有意无意的抛弃--从而导致写作学学科建设停止不前,在其学科探索的深度和广度的前沿上失去了主力军,那么这个延缓了写作学建设进程的"历史责任"就应该由写作学界自己来承担了。
1985年写作学会正式成立,写作学的学科建设的战斗由此拉开了序幕。但一个较为严峻的事实是,写作学的学科建设要能够卓有成效,必须要有其哲学背景和理论资源基础,刚刚被做为"学"而提出来的写作学,却什么都没有,这是一种先天不足的缺陷。因而,写作学在创建其学科的过程中必须补课--即必须补上无哲学背景和无知识资源基础的这一课。在当时,这种意识就已经产生了,然而,这种高瞻远瞩的学科认识却并没有引来写作学界的普遍认同,以至于不得不使写作学学科建设至今仍然处于一种前学科话语状态。当我们现在来重新反观这一现象时,也就不得不沉重于那些不能随随便便在记忆中抹去的日子。于是,下面的这些日子也就值得我们去再提及再品味。
1986年,是不可能忘记的一年。因为这一年的烟台会议,林可夫先生提出了"写作哲学"的话题,写作学学科建立的补课意识与写作学学科建设意识相同步产生。这对写作学界来讲,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啊!
1988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一年。它之所以值得纪念,不仅在于"写作文化"问题正式纳入了写作研究的视野;还因为这一年,"人本主义写作学"研究方向得到了正面的确立;更在于这一年的乐山会议一下子就产生了六篇有关于专门研究写作哲学的学术(即任遂虎的《写作价值论》;邹平的《反规范:写作学的哲学基础》;马正平的《再论写作文化--兼论写作哲学》;唐代兴的《写作哲学:从作者的角度看》、《写作哲学和写作文化》、《人是形式化的动物--来自写作哲学研究的报告》),由于这六篇论文,写作学学科建设的哲学背景意识和写作学学科建设的资源基础意识在此次会议上得到了普遍的共识。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次会议上,"写作哲学"由日常性话语正式变成了一种极其严肃的学术话语。从此,"写作哲学"不仅成了乐山会议的"又一个热门话题"(见乐山会议《纪要》原始文本),而且也成了后来写作学科研究的重要课题。
1990年,应该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年代。这一年的南充会议,对写作学的学科建设的哲学背景和学科知识资源基础建设的共识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哲学思想者张伟德先生加盟写作哲学的研究,应该算是写作学学科中的一件大事。他向这次会议提交的《在实践的极限处:从哲学的观点看写作》和《当代写作学的方向--一种关于"大写作学"的释义学论略》把写作学的学科建设的哲学背景建设提到一个更新的高度来认识,并在这篇文章中率先提出了写作的"书写本体论"的写作哲学概念,和初步描述了"书写本体论"的的探索方向。
更值得关注的是,马正先生关于《时空情绪、生命、生存的自由与永恒--论"写作文化"的哲学基础》一文又提出了"写作秩序"的哲学命题,并展开了关于"秩序论"的写作哲学探讨。
而高楠先生的《写作思维三题》一文对"写作思维场"的研究,马正平先生的《写作控制场--再论写作能力的内在机制》一文对"写作控制场"的研究,和唐代兴的《写作语义场--写作能力的积淀与建构》一文对"写作语义场"的研究,应该看成是对人类写作的思维本质的哲学思考。
如果说,张伟德先生关于写作的思考是属于战略性的开疆拓土的话,那么,唐代兴为这次会议所提交的一系列(《作为一种新的思维方式的写作文化思想--关于深化写作文化研究的哲学思考》、《21世纪:思维方法的生态化综合--兼论当代写作学研究的新思维》、《写作教学的观念与行为》、《写作教师风格论》、《当代的人类学方向--大技巧写作教育展望》、《写作语义场:写作能力的积淀与建构》、《大技巧论》、《语言:人类生存权力的形式化--关于人类语言生成意义的哲学沉思之一》、《语义场论:人类生存权力的滋生与指归--关于人类语言生成意义的哲学沉思之二》、《语言:表达的生态学--关于人类语言的生成意义的哲学沉思之三》)则可以看成是对写作哲学的具体性奠基。
1990年之所以值得纪念,不仅在于写作学科建设的哲学背景意识和学科建设的知识资源基础意识赢来了更高水准的共识,也不仅在于写作哲学的研究赢来了宏观战略认知与具体奠基的结合,而主要的在于写作哲学的研究,一开始就把人类的写作行为、写作教学和写作学研究纳入了它的思维视野之中来予以审查;而更值得我们今天回味的是,在这一年,写作哲学的研究的角触已经伸向了语言学、哲学、教育学、美学和思维学等领域,这无疑给写作学界透露出了一个更为振奋人心的消息:写作哲学的研究,不仅可能为写作学的学科建设和提供一种坚实的哲学背景和理论资源基础,而且还有可能为人类的其它学科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视野和方法。
无可否认,在1990年,写作哲学研究的实绩,从一个侧面把写作学学科建设推陈出新向一个新的高度。也许因为这种推动力的推动,建设"文化写作学"的大旗才得以在南充会议上正面的树立起来,写作学学科建设从此有了自己的旗帜、方向、目标。
1991年,应该算是一个在沉默中被遗忘的年代。这一年的黄山会议,为刚刚激荡起来的写作哲学探索陷入沉寂拉开了序幕。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唐代兴的一篇写作哲学论文(《写作即生存--人类精神现象研究述要》、华东师大《中文自修辅导》91年第二期)的发表,外加两本写作哲学著作(《人类书写论》和《作家哲学论》香港新世纪出版社)的出版,算是为写作学界的写作哲学研究举行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告别式。尔后,写作哲学在写作学科研究中由失语变成了无语。
写作哲学研究在写作学领域的由无语到失语,这是使写作学科至今仍处在一种学科的前语言状态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之一。无可否认,从1991年到1999年,写作学界产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马正平先生的巨著《写的智慧》的出版。然而,我们不得不思考的是:一个庞大的写作学家族,除了马正平先生的《写的智慧》之外,还有多少算是对写作学科建设真正有用的东西呢?这种独上高楼的情形,难道说是一个学科发展的正常现象吗?还有,马正平先生的"独上高楼"是不是也感受到一种"不胜寒"的滋味?换一句通俗的话说,马正平先生的研究及其成果在写作学界得到了多少理解?赢来了多大程度的认同?对写作学以外的学术界又产生了多大实质性的影响?
我记得陈果安先生早在十几年前就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是建立不起来的。"现在来重新品味这个断言,可能是别的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有了哲学思考的学科又能够真正建立起来吗?
不错,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之所以建立不起来,就在于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 始终没有自己探索问题的哲学背景,没有建构学科的知识(理论)资源,因而也就找不到真正属于自己学科的话语舞台。
客观地看,15看的写作学研究,确实把一门没有任何理论基础的学科推向了一个划时代的新境界(这一新境界的集中标志应该是马正平先生的巨著《写的智慧》)。尤其是写作学关于过程、行为的研究,关于写作主体和写作的人本性的研究,关于写作文化和写作的大技巧的研究等等理论成果的日新月异,都从不同的方面、不同的层次为写作学的当代建立奠定了基础,丰富了学科知识资源,但无不遗憾的是,时至今日,写作学还没有真正获得完整的"学科"意义--即写作学的艰苦卓绝的探索至今,还没有创建起具有其普遍意义的学科知识构架和具有逻辑自洽性的学科理论图景。这种不能更上层楼的现状,不能不让我们冷静的反思这样一个问题:写作学的研究现状与没有获得应有的哲学思考的支持有不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写作哲学探索的兴起为什么没有引来写作学界在整体研究上的应有重视?写作学界普遍漠视写作哲学的状况又说明了什么?
有关于这一点,奚愉康先生曾在《第三代写作学家的思考》一文中指出:"写作哲学中的哲学是一种哲学。"他该文中继续评论说:
"写作哲学不仅仅是限于理论上的求证,也不是写作学中的代数学,它具有实用主义哲学的“兑现价值“实用主义的出发点,也是构筑在“纯粹经验“之上的。所以,我们不能将哲学意义上的实用主义,与社会学意义上的庸俗功利观相提并论。写作哲学在21世纪的写作实践中会体现出越来越丰富的具体性。
当年康德在大陆理性主义与英国经验主义之间找到了中介点。写作哲学也就是企图在系统与未来之间找到一个“融媒“。写作哲学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融通写作(写作学)的精神界的自由与界的必然。"(《中国当代写作学的进展》P454~455,1991年版)
奚愉康先生关于写作哲学探索的全部努力就是要"融通写作(写作学)的精神界的自由与自然的必然"的论断,或许为此做了很好的注释:写作学研究一旦无视写作哲学思考的存在价值和其方向性的指导意义,那么,它也就不可能真正走向对自身学科的自觉--而获得其应有的学科地位。
在这里,不得不回忆起几年前陈果安先生在与作者的通讯中谈到过这样一番话,他说:
"我觉得,从写作哲学看,你这几年关于生存理性哲学的思考已经形成自己的一套想法,构成了自己的体系,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已经从哲学上回答了我们这一代人为什么要建立现代写作学、文化写作学、人本主义写作学,你把一层神秘的帷幕挑开了,并且从哲学上进行了认真的论证。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是建立不起来的。从这点来说,你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从更高的一层意义上讲,你算是对写作学界进行了一场启蒙。"(1990.9.26书信)
哲学之所以对学科建设很重要,就在于对学科进行哲学思考的过程本身就是对学科建设的启蒙过程。而一旦一个学科在自身的建立中产生了对哲学启蒙的自发渴望--从而激励起自觉地展开对学科的哲学思考时,学科建设也就应该有一种整体的自觉启蒙要求。而如果从整体上缺乏这样一种要求性,对学科的哲学思考也就事实上地沦为一种无用的奢侈。因而,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是建立不起来的,但有了哲学思考的学科也不一定能够建立起来的。因为在有些时候,哪怕是一门学科自身有了其哲学思考,但由于该学科研究还没有形成研究的整体自觉时,它根本不可能有对哲学思考的理性需要。这样,学科研究从整体上也就有可能无视学科的哲学思考的存在,学科研究者也就有可能从整体上形成一种对学科的哲学精神、哲学营养的拒绝与排斥,这样一来,学科研究也就难以达向应有的对学科的哲学境界的整体思维水平和能力!
因而,没有哲学思考的学科是建立不起来的,和有了哲学思考而又从整体上拒绝这种哲学思考的学科也是建立不起来的--这两种情况最终陷入同一种境况之中,这或许是写作学15年探索的前后两个阶段的--所形成某种本质上的同一性的根本原因!因而其研究也就不得不进行意识错位--去偷梁换柱,即要么把自己的表演置于主义的主流话语舞台之中,要么就情钟于传统这一话语舞台。
只有重新定位关系才能明确定位研究
从90年到99年,10年的沉寂之后的成都会议,写作哲学的学术话语通过张伟德先生又象幽灵一样悄然回到了写作学这倒错的话语舞台上,当然,它已不再是一个大家关心的热门话语。写作哲学向写作学领域的死灰复燃的企望,确实使这次会议显得有些不协调,因而它不能融入这次会议的主流话语之中也就属于十分的自然。
然而,尽管如此,一些有识之士却在此次会议的非正式场合对"写作哲学"这个写作学的"幽灵"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兴趣。
这种兴趣的产生,或许自发的表达了写作学科建设的艰难跋涉到现在,对写作哲学的一种无意识渴望。然而,张伟德先生的《写作哲学的创世纪》,或许是给科学主义主流话语写作学的这种无意识渴望的一瓢冷水。
如果说十年前张伟德对写作进行的考察,实际地为写作学和写作哲学的探索进入几乎狂热的兴奋状态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推波助澜的作用的话,那么,今天的张伟德再论写作哲学,实际上是在为写作学和写作哲学的研究撒一把冷静剂。换一句话说。张伟德的关于《写作哲学的创世纪》,是企图为我们重新探讨写作哲学和正真建立写作学科开辟一种自我反省的道路:张伟德的《写作哲学的创世纪》是从人类当代哲学的自身逻辑嬗变和外部的多重现实性来观照写作哲学学科建设的未来可能性,来考察写作哲学与写作学之间的关系定位的。张伟德的思考为我们重新考察写作学和写作哲学打开了一条新视界。结合《写作哲学的创世纪》,我想写作哲学再探索,和写作学科建设的继续深入,其不得不首先思考和检讨如下的问题:
1)直到目前为止,写作学的建设与发展是不是已经达到了迈出前学科的状态而进入了学科时代?
2)写作学建设需不需要写作哲学的参与?如果需要,在什么意义上、在哪种程度上、在什么范围内需要写作哲学?
3)而从写作哲学的角度讲,写作哲学的研究是否已经进入了学科时代?换句话讲,写作哲学的研究是否已经正确的找到了自己的学科话语舞台?
4)写作哲学属不属于写作学的构成内容?如果属于,写作哲学的研究将在写作学学科建设中居于什么样的位置?如果不属于,那么,写作哲学将又怎样来给自身定位?写作哲学的研究又将在什么前提下给写作学的建设提供哪些可能性?
就个人的有限认知而言,我是比较赞同张文中对写作学的当前状况的评价的:
"写作学是否已经发展成为一门成熟的专门学问或者独立的知识,依然是存在其疑问的。
在关于“写作“的学问中,充斥其间的大多是一些具有突出个体体验性的“亚理
论“知识形态, 抑或充满了文学气息的想象力和幻想力的制作,因此关于写作问题的即使是主观上表现出具有更多学术倾向的知识性考察,它所能达到的真正理论的程度,在总体上说,事实上是极其有限的。从纯粹理论的角度讲,任何知识理论如果不能形成一个系统的逻辑框架和概念范畴体系,并且这些概念与范畴不能“自己运动“起来,并指向一个专门性的知识领域且形成一种推论式的关系,那么,这种知识与理论,就无法形成其个性化的学科系统,因而也就不可能围绕这个学科系统,形成一个具有承传性的知识共同体以及贯一的、有特征的学科风格与知识指向。"
写作学经过15年的探索和研究,无疑是成就斐然。但写作学的建设确实还没有发展到形成一门独立的知识科学的程度,也没有达到成为专门学问的应有境界。
诚然,这里我们有必要思考一个问题,确立一个前提,那就是:写作学能否有希望成为一门独立的知识科学,和有可能达向一种专门化的学问?
回答应该是肯定的。
但写作学之尚没有达向这应有之境,从其直接的理论成果来看,当然是它目前还没有达向以范畴为凝聚点的概念逻辑知识体系,写作学理论还不具备其自身的逻辑自洽性和理论构建的完备性。但就其深层意义上讲,写作学的这一理论特色的形成,恰恰是它缺乏一种对自身的哲学自觉的表徵。
一门学科亦或一种理论体系的构建,如果其缺乏一种对自身的哲学自觉,是很难得达到其学科或理论构建的逻辑自洽与完备的。写作学的发展也同样不能例外。并且,写作学的建设,打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可能凭借的知识资源基础和应有的哲学背景。这种白板式的研究也就更加需要其对自身的哲学的自觉。还有,写作学所研究的现实对象是(人的)写的行为,其终极对象却是人的生活与成长,因而作为一门深奥的人学,其研究如果没有其整体意义上的哲学自觉,哪怕是再时髦的理论,也是没有其内在的生命力的。
由于写作学从根本上缺乏一种整体的对自身的哲学自觉,因而它不得不一方面留恋于传统的魅力,另一方面全力寻找科学的支持,这样一来,写作学的研究也就无可回避地成了传统知识话语与科学主义话语的完美联姻--所有的对写作的个体性经验或者具有浓厚文学想象力的体验性内容,都通过传统知识话语粘合了起来,并借用科学主义的话语对它进行了性的包装。由此,写作学理论成果变得了最具革命性和时尚化。
虽然如此,写作学仍然以其自身的双重努力,使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前的困境而向学科时代迈进。然而,写作学要真正进入学科时代,还需要补对自身的自觉这一课。只有这样,才可能使由传统知识选择与科学新观念大会师所形成的"亚理论"真正上升为具有严密的推演关系的以基础范畴统帅概念构架的知识体系。
从这个意义上讲,写作学的知识体系建设是不需要写作哲学的直接参与的。换句话讲,写作哲学的研究内容是不可能构成写作学的知识体系的内容的。写作哲学的研究将为写作学知识体系的建立提供一种有限的知识资源基础,和为写作学的健康提供一种哲学的思维背景。
而从写作哲学角度来看,写作哲学也没有必然的义务和责任来参与写作学的研究。写作哲学存在的可能性,是在于它思考人类的有关于写作的书写本质成为现实,即写作哲学的探索是意在于构建人类写作的纯粹知识体系,也就是张伟德先生所讲的为写作学提供"元叙事"的知识构架。
在过去的写作研究过程中,写作学与写作哲学的研究从一开始就陷入一种"圈地式"的思维怪圈之中:写作学研究总是自觉不自觉的要想把写作哲学纳入自己的研究范畴,希望使它成为自己研究的基础对象而服从于写作学知识体系构建并成为写作学知识体系构成的具体内容,这样一来,写作学的研究也就不得不面临时时拔高自己而顾及到对写作哲学问题的思考,由于这种思考从一开始就被规定在一种被预设的写作学观念构架之中来进行的,所以,这样的思考也就显得有些自不量力和力不从心--即这种从以写作为规定范围的写作哲学思考,往往不能超出写作学的思维局限而真正进入人类写作的纯粹知识领域。这样的结果是,既无助于写作学研究的言归正传,也迷糊了写作哲学的探索视线。
而在这种"圈地式"的思维怪圈里,写作哲学的研究要从在没有知识资源基础的情况下能把握自己的方向也就变得异常的艰难,一旦它把研究的基点置于写作学的视野之外,而指向对写作的元知识的考察时,也就势必造成脱离写作学的观念构架--而为整个写作学研究所不容,这对写作哲学的研究者来讲,却是一种没有任何归依感(因为写作哲学的思维话语是因写作学的思维话语而引发出来的,所以有关于写作哲学的兴趣支撑点也就而然的建立在写作学的话语体系中)的孤独无援。因而写作哲学的研究也就不得不龟缩于写作学之中--希望通过对写作学知识问题的思考来达到对写作哲学的实现。但很不能如愿的是,写作哲学的这种纯粹知识性的思维方式一旦运用于写作学问题,往往又给写作学的研究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噪音"。在这样一种"噪音"的影响下,写作学由开始对写作哲学的热恋逐渐变得了冷淡和疏运。写作哲学面对这样一种两难的思维处境而最后不得不陷于自我的沉寂。
作为一个问题的写作哲学
客观的看,由于写作学的鼓噪,写作哲学问题才浮出了水面。但也是由于写作学的左冲右突,写作哲学才变成了一个问题。写作哲学的问题,不仅是一个有关于人类写作的哲学问题,而且还是一个有关于写作的所有领域的问题。
写作哲学何以会成为一个问题?
要能够很客观的回答它,其实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人类的有关于写作的种种现象本身就体现出了一个写的哲学问题。即人类的写作行为自身就敞开了一个书写的问题,这个问题时时刻刻的要求着一种存在性和生存性的哲学解答。比如,人类的写作行为是不是一定不可避免的?如果是可以避免的,那么人类为什么不去避免而偏偏产生写作的行为?如果一定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这种绝对不可避免的原因是什么? 写作为什么是属于书写性质的?难道因为它是写作而就必然要成为书写?写作既然是书写性质的,但它何以又成了被书写?写作的被书写性最终是由什么造成的?写作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是不是不可避免的?写作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与人的存在、和与人的生存之间有无必然的联系,假如有,这种联系的本质内容是什么?这种联系又内蕴了什么样的人性内容和自然情绪? .......等等等等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但人类为什么会长此以往的忽视这种存在?导致这种"存在"而成为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有关于人类写作的存在的这种问题,为什么一直到写作学研究的兴起的时候就一定要浮游出水面来?这是一种必然?还是一种偶然?如果是偶然,为什么写作哲学的学术话语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之后又会死灰复燃?如果是必然,这又意味着什么?并又希望能够和可能证明什么?
写作哲学作为一个问题而存在,还表现在写作哲学是一个什么领域的问题。大而言之,写作哲学作为一个问题,到底只单纯是一个写作的哲学问题,还是一个既包含写作又不只是写作的问题?具体的讲,写作哲学到底是一纯粹的写作的哲学问题,还是是一个有关于"人"的问题?或者说是一个比写作的哲学问题要广泛得多的人的生存的哲学问题?进一步的讲,有关于人类的写作问题,是不是只是一个纯粹的文化问题?人类的有关于写作的行为与现象中,除了文化的因素以外,还有不有非文化的因素蕴含于其中?
小而言之,写作哲学的问题是不是只是一个有关于写作的问题?--是不是只有写作的行为和写作的现象中才存在着一个有关于"写"的哲学问题?而诸如有关于写作教学和写作研究中就可能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写作教学和写作研究中所存在的哲学问题又与写作中的哲学问题是不是同一回事?如果是同一回事,它有不有表现形态的差异性?如果不是同一回事,那么,它们之间的区别和相互之间的联系又是怎样的?
这些诸如此类的问题,就是写作哲学所要力求探讨的内容。
从哲学的角度来观照,写作之于人类的生存与,是绝对不可避免的。这种不可避免性,根源于人类生存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书写性和被书写性是人类生存的必然命运,它不可避免 ,也不能避免。人类生存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一方面是由于人是唯一能够意识自己的存在的物种,人对自身的这种意识性导致了人类必然要对自己进行书写,因为书写,人对把自己与万物相区分的基础上获得人的应有独立性。另一个方面,人作为一种生物物种,他永远都不可能使自己走出物种生物圈,更不能最终走出,他与自然和生物圈的这种血肉相依的关系,导致了他不可避免的要被物种和要被自然世界所书写的必然命运。人的书写性形成了人要自由表达自身和自主地实现自身的最佳形式,写作由此也就应运而生;但人要自由自主地表达自己和实现自己的任何形式,都必然地而且是不得不地以自然为最初的摹仿对象,因而,自然成了人描摹世界和自我的现实蓝本,所以,人的任何自主性和自由性行为都不得不染上了被书写的色彩,由此,写作的被书写性也就不可避免。(参见作者(人类书写论)第一部"书写的起源")
因此,从哲学的角度来研究写作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问题,不仅可以为写作学的探索提供纯粹知识背景,而且还可以为人类哲学的追问和人类美学的刷新开辟道路。
写作哲学的问题,首先是一个有关于人类的写作的问题,但这只是就其表面现象而言的,就其深层的本质上讲,写作哲学的问题最终是一个有关于人的问题,即有关于人的存在性生存与发展的问题,这个问题既是性的,更是现实性的。具体的讲,写作哲学的问题,既是一个有关于人类写作的哲学问题,又是一个有关于人类写作的文化生成与解构问题,更是一个有关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自然人化和人化自然的道路问题。
这或许就是写作哲学的存在意义和被纳入人的视野的现实价值。这也可能是写作哲学不可能万能地成为写作学的理论构架和知识体系的具体内容--而成为自身的独立性的根本理由。
写作哲学与写作学蒂结起了一种历史性和现实性的存在关系,这是一种存在意义上的必然,但写作哲学问题之被纳入人的精神探索的意识视野--而从写作学的涌动开始,这纯粹是一种人类思维的跃迁与写作学探索纵深挺进间的一次偶然性碰撞,这种偶然性碰撞使写作学获得了一种得天独厚的发展自己的可能性和可以高起点建构自己的现实性。然而,写作哲学所赖以存在和意识性的进行探讨的对象性支撑点不是写作,而是书写。即写作哲学的真正适合它的准确名称不是"写作哲学",而应该是"书写学"或者"书写的哲学"。我们现在估且称它为"写作哲学",也仅是因为它的意识性存在(而不是它的自然性存在)是由于写作学研究的兴趣激发的缘故。所以,写作哲学固然要思考和审查人类有关于写作的哲学问题,但写作哲学却是要最终从这种狭小的范围中走出来而对人类的生存书写的自然性、历史性和文化性问题进行终极意义上的哲学追问和美学考察。换句话,写作哲学对写作的哲学问题的审查,仅是写作哲学的思维的特定的"点"而已,对人类(以及包括对宇宙自然的)的书写问题的哲学困境和美学追问,才是其真正的"面"--或者说最终的对象。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写作学知识体系的构建企图包囊写作的想法,和写作哲学探索希望依附于写作学而求得自身的愿望,都是一种单向的"自恋",这种"单向式"的自恋情结,是既不利于写作学的健康发展,也无益于写作哲学研究的正常展开。
虽然,写作哲学必须要考察人类的写作问题,这不仅仅是因为写作的哲学问题的意识性存在和学术话语是由于写作学研究人类的写作问题而引起的,更重要的是,写作现象是人类生存和宇宙生存相互书写中最典型、最实在、最普遍的一种形式,要思考和探察我们所赖以存在的这个世界的书写性和被书写性的最隐秘的真象,就不得不考察和追赶问人类生活中的各种有关于写作的哲学问题。
写作的哲学考察的思维起点
由于写作哲学问题的意识性存在和写作哲学话语的产生,偶然地生发于写作学的话语情境之中,这就注定了写作哲学的话语体系的构建必然要从现实地观照人类写作现象开始。
那么,写作哲学对写作的哲学考察的思维起点应该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本身就不可回避的引发出另一个问题,即:今天的人类意识为什么需要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写作?
有关于这个问题,实际上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内容:今天的人类生活不仅是一种世纪性的跃迁,而且更是一种千年性的迈进。在这样一种生存处境中,人类文明地生存与发展出现了质的飞跃。这种飞跃最为突出地体现在如下两个方面:
随着人类的社会化和大众化,生活中的人的文化水准得到普遍的提高。加之大众传播技术的日新月异的发展,社会生活领域的高技术化、高情感化的日益形成,写作这种独特的创造性形式由过去的少数人独享而变成了一种大众化的基本生存技能,写作作为一种少数文化精英的特殊生活方式,演变成为一种社会化的生活方式--这样一种巨大的变革,必然要求着人们对它进行哲学上的重新考察变成可能。因为,作为一种文化精英的生活方式要演变成一种社会大众的生活方式和一种必备的生存技能,这必须要经历一种社会化的观念的改变,这样一种要求性必然要导致一种理论上的求解答,和追求一种与此相关的纯粹知识体系的支撑。所以,有关于社会化的写作的哲学考察也就变得了可能和现实。
另一方面,由于科技的全速进步,社会的繁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动了人类文明的上升,文明的上升,人类对自身的文化意识获得前所未有的新质,这种新质把人的大脑进化到一个更新的水平的同时,也把人类的思维能力和探究问题的能力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这样的结果是;人类哲学开始了它的迂尊降贵的新历程,即哲学开始走出神圣的象牙塔而进入日常生活,从醉心观照虚设的存在而转达向对日常性的存在的困惑和追问。这样一来,写作作为一种新型的社会化、日常化的生活内容和存在方式,也就不可避免地要成为哲学关心的考察对象。
写作一旦进入哲学的视野,它也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操作的规则与技能的问题,而同时也变成了一个存在性的生存问题。
有关于写作的规则与技能问题,这是写作学所关心的基础对象和所力求解决的基本内容。而有关于写作的生存问题和有关于写作作为一个人的存在的问题,那就只有由写作哲学来考察。
具体的讲,这个存在着的世界里为什么会有写作?会创造出写作这样一种独特的形式?人为什么要写作?人为什么又能写作?人将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怎样的处境里才写作?
还有,写作之于人和之于这个世界而言,它是什么?
写作是一种存在吗?如果它是一种存在,那它作为一种存在是相对什么而言?写作这种存在与人的存在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相对人的存在来讲,写作又能够怎样或者可能怎样?人的存在始终是生存性,相对人的生存性来讲,写作又将可能给它带来什么?或者说写作将可能给人的存在性生存带来什么影响?它可能给人的现实生活和性存在解决什么?它能够为人的进步和人类的文明解决什么?
作者:唐代兴 [2001-11-30 9:5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