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存流量的ＦＤＩ效应分析
内容摘要：本文分别从存量和流量的角度出发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FDI）对我国增长的作用，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存量上的FDI对我国经济增长的作用要大于流量上的FDI对我国经济增长的作用；同时，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揭示出FDI和经济增长存在双向的因果关系。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 存量 流量 经济增长
自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国际资本流入规模不断扩大，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问题，多年以来一直是国内学者研究的焦点。已有大多是采用相关分析来研究这种贡献的大小，马宇(1998)以1997年为例，在不考虑外资对技术进步和管理水平提高影响的条件下，我国1997年8.8%的经济增长率中，外国直接投资所起的推动作用至少在2个百分点以上。赵晋平(2001)计量分析的结果表明，从1983-1999年，平均外国直接投资每增长l个百分点，GDP就增长0.121个百分点。沈坤荣(2001)使用回归分析得出，每增加1%的外国直接投资，可以带来0.286%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张海星(2005)利用协整检验与误差修正模型对外商直接投资、国内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和国内投资对经济增长都具有显著的正向推动作用，但国内投资的贡献较大，并且二者促进经济增长的路径亦不相同。综观现有的文献，在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作用的论述方面，既有定性分析，也有定量分析；既有从总量上进行的分析，也有从增长率的角度进行的分析。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分别从FDI存量、流量的角度来探讨对我国经济增长的效用大小。
从总体上分析FDI与GDP之间是否具有相关关系时，可以使用FDI流量数据或FDI存量数据。FDI的流入构成了我国总投资的一部分，而投资效应往往具有时间上的滞后性，本期投资(It)在(t+1)，(t+2)…时期需求效果可能会更加明显，本期的需求(Yt)受(t-1)，(t-2)…期的投资影响可能更大。因此，本文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关系时，分别使用FDI存量数据和FDI流量数据。
FDI存量对GDP效应的实证分析
样本空间确定为1979-2004年，数据来源于历年《统计年鉴》，并且以全国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消除了物价因素的影响，FDI的存量采用以下公式：Kt=(1-r)Kt-1+It，其中Kt为第t年的FDI存量，It为第t年的FDI数量，r为折旧率5%。两者大致呈线性分布，说明两变量之间可能存在线性关系。在回归分析之前，先将数据进行对数处理(以减少异方差的影响)并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表明：LFDI、LGDP序列非平稳，一阶差分后平稳。设回归方程为：
LGDPt=α+βLFDIt(1)
应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计所得方程为：
LGDPt=4.2788+0.2854LFDIt
(119.85)(23.13)
R2=0.9571，AD- R2=0.95523，F=534.8311，D-W=0.2104。各项检验均通过，但D-W值偏小，存在序列相关。同时，由平稳性检验可知，LFDI和LGDP并不是零阶单整，方程可能是伪回归结果。现采用科克伦-奥克特(Cochrane-Qrcutt，简称C-O)法进行处理，处理后的回归方程为：LGDPt=3.7303+0.1726LFDIt [AR(1)=1.4871 AR(2)=-0.4495]，此时：R2=0.9976，AD- R2=0.9973，F=2796.252，同时，用C-O法能消除伪回归，如果上述方程的残差序列是平稳的，则说明不是伪回归的结果。进一步对上述方程的残差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1。
由表1可以看出，ADF值小于各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说明残差序列是平稳的，方程不是伪回归的结果。由上面的分析得知，t检验、F检验均显著，同时也消除了序列相关，变量LGDP和LFDI线性关系显著，利用此回归方程进行预测有一定的可靠性，即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与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之间存在明显的线性关系。也就是说，我国实际吸收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有着较强的相关性，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我国的经济增长。
FDI流量对GDP效应的实证分析
本文在上述结论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与我国经济增长存在相关性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流量对经济增长的效用大小。
(一)多元滞后分布模型
以历年国内生产总值(GDP)作为被解释变量，以历年的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FDI)作为解释变量，由于外商直接投资产生效应具有滞后性，本期GDPt受以前各期FDIt-l，FDIt-2，…的影响可能更大，故采用多元滞后分布模型进行经济计量检验，则可以得到有关OLS估计的结果。
GDPt=68.2372+15.8209FDIt
-12.9738FDIt-1+10.8401FDIt-2
+2.2084FDIt-3-14.6263FDIt-4
+19.3223FDIt-5
R2=0.9621，AD- R2=0.9459，F=59.2645
LGDPt=4.8092+0.1152LFDIt
+0.1004LFDIt-2-0.1547LFDIt-3
+2.2675LFDIt-4
R2=0.9498，AD- R2=0.9380，F=80.4465
(二)协整及因果关系检验
上面用传统的计量经济模型研究外商直接投资与长期经济增长关系时，先验地认为二者之间是具有长期的均衡关系。因此，对建模者来说，主要是选择变量、确定变量之间的关系形式，而这主要依靠经济理论和对所研究的经济对象行为的认识。也就是说，以理论为导向建立的模型带有很强的主观性和随意性。被喻为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计量经济学领域最具革命性进展的协整理论则成功地克服了上述缺陷，它从经济变量的数据生成过程出发，确定模型包含的变量之间的理论关系。换句话说，协整理论建模前不先验地建立经济变量之间的模型结构，而让数据生成过程表现出变量之间的关系。同时为进一步检验模型及结论的程度，进一步剖析这种关系是单向的还是互为因果的。
1.平稳性检验。为了避免对非平稳时间序列进行回归时，造成虚假回归等问题的出现，需要在回归分析前进行数据的平稳性检验，如果非平稳的时间序列Xt的一阶差分△xt是平稳的，则时间序列Xt是具有一个单位根的1阶单整过程。本文中使用ADF统计量来进行单位根检验，检验过程中的滞后阶数由AIC信息准则来确定。检验结果表明，对数后的GDP和FDI都只有一个单位根，这些序列都是1阶单整序列，可以在此基础上通过协整检验来验证各变量是否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
2.协整关系检验。因为LGDPt、LFDIt两个序列都是1阶单整的，因而可进行协整关系检验，若存在非零向量α，使得：
LGDPt-α(LFDI)t=εt (2)
其中若εt 为平稳的，则LGDPt、LFDIt之间存在协整关系。本文采用Johansen检验方法进行了多重协整检验，由检验结果可知仅存在一个显著的协整关系，取标准化的协整向量，得到如下的协整方程(括号内的数字为t统计量) ：
LGDPt-0.3365(LFDI)t-4.6191=εt
(17.7579)(121.3435)
上述方程表明，在FDI与GDP的长期均衡关系中，外商直接投资的产出弹性为0.3365，FDI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促使GDP平均增加0.3365个百分点，体现出较强的FDI拉动作用。
3.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既然GDP与FDI之间存在显著的协整关系，因此可以进一步检验其中是否存在着因果关系。此时所要检验的模型为：
(3)
(4)
其中εit 为白噪声序列，在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中，方程(3)、(4)中的系数显著性就对应着变量之间的Granger 影响关系，因此可以利用模型整体显著性的F检验进行。检验结果对滞后期长度的变化比较敏感，在实际应用中，最好是多选几个不同的滞后期进行检验，如果检验结果一致，则得出的结论是较为可信的，具体的检验结果由表2给出(表中只列出显著性的检验结果)。
从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在显著性概率为5%时，LGDP是LFDI的Granger原因，而LFDI是LGDP的Granger原因的可能性要小些。综合上面的分析结果，可以清晰的得出：无论是FDI存量还是FDI流量都对我国的经济增长产生了显著的拉动作用，并且LGDP是LFDI的Granger原因。
结论
存量上每增加1%的外国直接投资，就可以带来0.176%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流量上每增加1%的外国直接投资，可以带来0.115%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存量上的FDI对经济增长作用要大于流量上的FDI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
在我国FDI与经济增长不仅存在着稳定的协整关系，而且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揭示FDI和经济增长存在双向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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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扎拉蒂.计量经济学（第3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
2.江锦凡.外商直接投资在中国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机制.世界经济，2004（1）
3.沈坤荣，耿强.外国直接投资、技术溢出与内生经济增长.中国社会科学，2001（5）
4.沈坤荣.外国直接投资与中国经济增长.管理世界，19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