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性脑梗死患者血清新喋呤的变化
作者:周路球,马真,叶宇,黄凯雄,尹夕龙,石小峰
【摘要】 目的:探讨血清新喋呤检测在外伤性脑梗死(TCI)患者中的预警价值。方法:TCI患者90例,根据疾病的GCS评分高低分为A组(25例)、B组(32例)、C组(33例)和正常对照组(26例)。所有患者于发病入院后次日清晨及随后不同时间点空腹静脉采血,分离血清测定新喋呤含量,同时监测患者生命体征、血气分析等其他生化指标的改变,并记录GCS评分。结果:TCI患者血清新喋呤水平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A组患者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及B组、C组患者(P<0.05),B组、C组与对照组之间血清新喋呤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病情危重程度有关。TCI患者血清新喋呤水平与时间关系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TCI患者血清新喋呤水平升高,并与疾病的严重程度呈正相关;检测TCI患者血清新喋呤水平有助于判断病情轻重及预后,对早期采取措施、改善预后有重要预警意义。
【关键词】 新喋呤;外伤性脑梗死;预警价值
外伤性脑梗死(traurnatic cerebral infarction, TCI)是颅脑损伤较严重的并发症之一,特别是大面积梗死的发生将加重脑功能的损害,严重影响患者的预后。而对于颅脑损伤的患者,因意识障碍严重,原发性损害的症状掩盖了脑梗死的症状和体征,使得TCI的早期发现相当困难[1]。新喋呤是由激活的T细胞产生的干扰素?γ诱导单核?巨噬细胞释放的一种低分子化合物,是反映体内单核?巨噬细胞激活程度的激活物[2]。众多研究表明,新喋呤与机体应急反应密切相关,并应用在创伤、炎症疾病、免疫相关性疾病和肿瘤等临床检测,故其可作为机体损伤的预警价值[3]。本研究通过观察TCI患者的新喋呤浓度变化,探讨血清新喋呤与TCI病变活动性之间的相关性。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02年1月至2006 年2月我院收治的90例患者, 分四组:A组、B组、C组和正常对照组。A组(GCS评分为3分~8分)25例,其中男20例,女5例,年龄15岁~70岁,平均年龄(40.3±5.5)岁;B组(GCS评分为9分~12分)32例,其中男20例,女12例,年龄39岁~80岁,平均年龄(45. 5±4.6)岁;C组(GCS评分为12分~15分)33例,其中男17例,女11例,年龄为29岁~60岁,平均年龄为(37. 5±5.5)岁;正常对照组26例,其中男18例,女8例,年龄21岁~42岁,平均年龄(36.7±18.2)岁。全部病例符合如下TCI诊断标准, 颅脑外伤后经多次CT或MIR检查, 发现脑内有低密度软化灶且符合以下条件[4]:典型或不典型的按脑血管分支分布的、边界清楚的梗死灶;非出血损伤区的独立梗死灶;剔除术后局灶脑软化及皮质小灶软化;排除明显的外源性栓塞因素, 如气栓、脂栓或心源性栓子等;临床诊断与影像学诊断一致。正常对照组系同期我院门诊体检的健康志愿者。所有患者均排除近期感染、全身免疫性疾病和肿瘤等。
1.2 检测方法 所有患者于发病入院后次日清晨空腹静脉采血,分离血清测定新喋呤含量。之后分别于第3天、第7天、第14天、第21天早晨空腹抽取静脉血5 ml处理同上。同时监测患者生命体征、血气分析等生化指标的改变,并记录GCS评分。血清新喋呤检测采用德国IBL公司生产的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试剂盒测定,检测范围至111 nmol/L,该方法检测下限为0.7 nmol/L。操作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
1.3 统计学分析 所有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用SPSS 11.0统计软件对资料进行统计分析, 多组均数间的比较采用F检验,组间两两比较采用q检验,组内资料的相关性分析:正态分布的变录用Pearson积差相关,非正态分布的变量用Spearman秩相关,以P<0.05为统计学差异无显著性。
2 结果
2.1 一般特性 A组、B组、C组及对照组之间的数据有明显的差异。A组的新喋呤浓度显著高于C组和对照组,P<0.01,高于B组(P<0.05);B组与对照组之间的新喋呤浓度差异有显著性,P<0.05;在C组的新喋呤浓度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具体见表1。
表1 四组血清新喋呤比较(略)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1;A组与B组,#P<0.05;各处理同时间内相比较P<0.05。
2.2 各组间血清新喋呤浓度变化与时间关系 见图1。
图1 三组不同时间不同GCS评分TCI的新喋呤水平变化比较图(略)
注:经过析因分析2周内各处理组间的均数差别有统计学意义,F=56.35,P<0.05;不同时间均数差别有统计学意义F=186.77,P<0.05;处理因素和时间因素的交互作用有统计学意义F=3.54,P<0.05。
3 讨论
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新喋呤作为巨噬细胞活化的标记,在TCI患者的循环血液中显著增高;在分组分析中显示A组患者的新喋呤浓度显著高于C组患者。同时,新喋呤与TCI中的GCS评分的数量有明显的相关性,也就是病变昏迷程度与新喋呤的浓度有明显的相关性。TCI患者的血清新喋呤浓度与对照组比较,有升高的趋势,差异无显著性。新喋呤是体内三磷酸鸟苷(GPT)代谢衍生的低分子化合物。自1963年Rembold等[5]发现了新喋呤后并对其进行了研究,认为新喋呤与细胞免疫激活有着密切的关系。在移植排斥、肿瘤、感染等疾病状态,T细胞被激活并分泌γ?干扰素,后者激活单核/巨噬细胞产生新喋呤。因此,检测新喋呤浓度可以反映机体应急反应程度。本研究显示,入院后随时间的延长,血清新喋呤浓度有先上升后下降趋势,在后3周达保持一定水平,且GCS评分不同组之间的浓度明显不一样,说明出现的应急反应时,体内新喋呤浓度又与疾病的严重程度相平行。姚咏明等[6]在研究各种受伤机制后指出创伤应激后体内的新喋呤合成、释放增多,动态观察循环新喋呤改变可能有助于评价患者损伤程度和辅助判断预后等。目前的研究认为[7],创伤后组织中的多种抗原物质(如细菌毒素、脂蛋白复合物、脂多糖等)得到释放,影响T淋巴细胞/巨噬细胞轴,使之产生INF?γ、TNF?α、IL?2等细胞因子,进而激活单核/巨噬细胞系统,引起新喋呤持续产生。Chiang等[8]曾比较了创伤患者中性白细胞、弹性蛋白酶、C?反应蛋白和新喋呤等指标的变化情况,结果发现以新喋呤的升高更为持久和明显,其升高可能是体内单核巨噬细胞系统激活的直接反应。TCI本身是严重创伤,必然造成体内新喋呤水平变化。在TCI时释放不同的炎性因子,激活细胞的防御机制[9],例如IL? 1、IL? 6及TNF?α等,这些炎性因子引起全身或局部炎症,巨噬细胞在γ?干扰素刺激下可释放出大量新喋呤。因此,新喋呤作为巨噬细胞活化的标记物,能更直接的反映TCI的危重程度。总之,血清新喋呤作为巨噬细胞活化标记物,在TCI患者中显著增高,其浓度升高也许是TCI病变活动程度的预测因子;血清新喋呤与GCS评分的相关性有待于进一步探讨。
【】
[1] Mahmoud RA, Elendi HI, Ahmed HH. Serum neopterin, 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 and soluble tumor necrosis factor receptor II levels and disease activity in Egyptian female patients with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J]. Clin Biochem,2005,38(2):134?141.
[2] Mehta PD, Patrick BA, Dalton AJ, et al. Increased serum neopterin levels in adults with Down syndrome[J]. J Neuroimmunol,2005,164(2):129?133.
[3] Gary E. Bone Banking: in support of reconstructive surger of the hip[J]. Clin Orthop,1987,225(12):17?21.
[4] 丁健,冀玲琴.外伤性脑梗死50例临床分析[J].临床研究,2006,29(3):101?102.
[5] Park YK, Yang MH, Kim YW, et al. Osteocalcin expression in primary bone tumorsin situ hybridization and immunohistochemical study[J]. J Korea Med Sci,2002,15:263?266.
[6] 姚咏明,于燕,陈劲松.创伤患者血清新喋呤的变化及临床意义[J].中华外科杂志,2001,9(39):690?693.
[7] Bayram M, Boyunaga H, Diribas K, et al. The detection of urinal neopterin concentration increases the efficiency of cervical smear in the diagnosis of cervical cancer[J]. Acta Medica,2004,47(2):125?128.
[8] Chiang CS,Chiang CD,Lin JW,et al. Neopterin, soluble interleukin?2 receptor and adenosine deaminase levels in pleural effusions[J]. Respiration,1994,61(3):150?154.
[9] Nakavana K, Obara K, Tanalle Y, et al. Interactive role of tyrosine kinane, protein kinane C and Rho/Rho kinase systems in the mechanotransduction of vascular smooth muscles[J]. Biotheology,2003,40(13):307?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