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简《周易·颐》卦试释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廖名春 时间:2010-08-12

马承源先生主编的《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已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1]。该书所载《竹书〈周易〉》,“58枚简,涉及34个卦内容,1806字,是已经公布的三批竹简中篇幅最大的一篇。它是迄今发现的最早《周易》文本。[2]因此,对于《周易》研究,其意义不难想见。今以整理者濮茅左先生的释文和考释为基础,谈谈自己对于释读楚简《周易·颐》卦的意见。

 

 

楚简《周易·颐》卦卦辞濮矛左释文:“ 颐:贞,吉。观颐,自求口实。” 濮茅左考释:“实”,或作“食”。[3]

按:卦画所谓“八”,实为阴爻“ ”,是抄手为避免阴爻中间断开的部分墨水模糊连成直线以致与阳爻相混而采取的变通办法。简文爻题皆称“六二”、“六晶(三)”、“六四”、“六五”,而不称“八二”、“八晶(三)”、“八四”、“八五”就是证明。[4]因此,楚简卦画“ ”实即“戻”,并没有其他的深意。

阮元《十三经校勘记》:“‘’,石经、岳本、宋本、古本、足利本同。闽本、明监本、毛本作‘食’,非也。”[5]从楚简本和帛书本皆作“实”来看,阮元以闽本、明监本、毛本作“食”为“非”,显然是正确的。

 

 

楚简初九爻辞濮矛左释文:“初九: 𩂩龟,观我𣁋颐,凶。” 濮茅左考释:“ ”,读为“舍”。𣁋”,《说文》:“眇也。”段玉裁注:“眇各本作妙,今正。凡古言𣁋眇者即今之微妙字。眇者,小也,引申为凡细之偁。微者,隐行也。微行而𣁋废矣。”《玉篇》有“ ”字,引《书》“虞舜侧 ”,云:“亦𣁋之俗体也。”《集韵》:“通作微。”[6]

 按:“ ”字即“豫”,从予,从象。《蔡侯编鎛》有“ ”字[7],上部即“ ”。王弼本和阜阳汉简本的“舍”[8],古音为鱼部书母;楚简的“豫”从“予”得声,“予”古音为鱼部喻母。韵同声近,故能通用。

 “𣁋”,王弼本作“朵”,帛书本作“ ”,阜阳汉简本作“端”[9]。“𣁋”《说文解字》徐铉注:“妙也,从人从攵,岂省声。臣铉等案:岂字从𣁋省,𣁋不应从岂省,盖传写之误。疑从端省,端,物初生之题,尚𣁋也。”[10]如此说来,“𣁋”当隶定为“㪜”。楚简此字左下其实从“而”,隶定为“㪜”也是可以的。而“㪜”也就是“揣”。陆德明《经典释文》:“朵,多果反,动也,郑同,京作揣。”[11]说明京房本与楚简本是完全相同的。“揣”古音为歌部初母,“朵”为歌部端母,当为音近通用。帛书本之“ ”从“短”得声,古音为元部端母。与“朵”韵近声同,与“揣”也韵近,故能通用。阜阳汉简本作“端”,进一步证明将楚简此字隶定为“㪜(揣)”是正确的。反过来说,如果楚简隶作“𣁋”,古音则为微部明母,与王弼本之“朵”、帛书本之“ ”、京房本之“揣”、阜阳汉简本之“端”的关系就不好解释了。至于“朵”、“揣”、“ ”、“端”何者为本字,也是值得研究的。黄侃先生认为:“‘揣’训动者,仍为‘朵’之叚借。”[12]徐芹庭说同。[13]这是传统的、主流的意见。从楚简本来看,我怀疑“揣”为本字,帛书本作“ ”,也与“揣”近。阜阳汉简本作“端”,与“揣”皆以“耑”为声符,乃出于“揣”。从形义关系来看,“揣”训“动”也较“朵”好。“揣”的本义为“度量高低”,引申为“动”非常。而“朵”的本义是“树木垂朵朵也”(《说文·木部》),“动”义并不很清楚。因此,楚简“揣”当为本字,后来假借为“端”或“朵”,京房作“揣”,正反映了古文的原貌。

 

 

楚简六二爻辞濮茅左释文:“六二:曰 颐, 经于北洍,征凶。”濮茅左考释:“ ”,从辵,真声,疑同“遉”,读为“填”,《说文》:“填,塞也。”“填颐”,糊口。“ ”,……读为“弗”。“经”,常。“洍”,读为“颐”。[14]

    按:简文当断句为:“六二:曰 颐, 经;于北洍,征,凶。”

 “曰”字王弼本、阜阳汉简本无,而帛书《易经》本同,说明这绝非衍文。相反,应该是王弼本、阜阳汉简本脱“曰”字。这从下文的断句可得到印证。

”,王弼本、帛书《易经》本作“颠”,阜阳汉简本作“奠”[15]。“ ”即“𧽍”。《说文·走部》:“𧽍,……读若颠。”也作“蹎”。《荀子·正论》:“蹎跌碎折,不待顷矣。”杨倞注:“蹎与颠同。”可见“ ”与“颠”音同通用。“奠”古音为文部定母,“颠”古音为真部端母。《礼记·檀弓上》:“主人既祖填池。”郑玄注:“填池当为奠徹,声之误也。”《周礼·春官·丧祝》贾疏引“填池”作“奠徹”。[16]韩自强引焦循说:“读为颠倒之颠,填也。”以为:“鼎卦‘颠趾’,帛书正是作‘填止’。……奠,填,颠同为真部字,可以通假,故阜易借‘奠’为‘颠’。”[17]王弼注、李鼎祚《周易集解》引王肃说[18]都认为“养下曰颠”。孔颖达疏:“颠,倒也。”认为“颠”之“养下”义系由“倒”出。[19]李镜池认为:“颠颐,善于颐养,好好解决养生问题。颠,真声,故借为慎,善也。”[20]此说近是。“颠”、“ ”本字当为“慎”,不过“慎”义为重而非善。[21]“颠颐”就是“慎颐”,就是重视颐养。阜阳汉简本之“奠”,不但音近,而且义通。“奠”即“尊”,也就是尊重,与“慎”义同。《仪礼·士丧礼》:“脯醢醴酒,幂奠用功布。”郑玄注:“古文奠为尊。”这是“奠”与“尊”通用之证。六四爻“颠颐”之“”,楚简仍作 ”,阜阳汉简本左残而右为“真”,可见“”非本字,本字当为从“真”之字。

”字帛书《易经》作“柫”,王弼本作“拂”,阜阳汉简本作“弗”[22],《子夏传》同[23],《玉篇·口部》引作“咈”,阜阳汉简本六五爻辞作“不”[24]。《周易·復》上六爻辞:“至于十年不克征。”《坎》上六爻辞:“三岁不得。”帛书《易经》本“不”皆作“弗”。《礼记·檀弓》:“士弗能死也。”《释文》:“弗,本作不。”可见两字通用习见。[25]“不”从“弗”来。而“柫”、“拂”、“咈”皆从“弗”得声,故能通用。楚简“ ”字上“弜”即“弼”。“弼”古音为物部并母,“弗”为物部帮母,韵同声近,故能通用。《说文·弜部》:“㢸、𢏇,并古文弼。”《尚书·益稷》:“汝弼。”《史记·夏本纪》作“女匡拂予”。《大戴礼记·保傅》:“絜廉而切直,匡过而谏邪者,谓之弼;弼者,拂天子之过者也。”《贾子新书·保傅》“弼”作“”。《荀子·臣道》:“谓之拂。”杨倞注:“拂,读为弼。[26] ”字下部从隹从心,古音属微部,也与“弼”、“弗”韵近。《说文·弜部》:“𢐀,辅也,重也。从弜,㐁声。”金文用为“簟𢐀”。 ,象簟席形,弜声。[27]《说文》“弼”古文为“㢸”,亦可证“弼”从弜声。《说文·弜部》:“弜,强也。”《广韵·养韵》:“弜,弓有力也。”《玉篇·力部》:“𠡂,古弼字。”又:“㔗,勇壮也。”[28]𠡂”即“㔗”。“㔗”可训“勇壮”,是“弼”也有“勇壮”义,引申则为勉力、努力。而“经”可训为营、求。因此,“ 经”就是“弼经”,义为努力经营。曰“曰 颐, 经”就是要重视颐养,努力经营。

 此“于”字,一般当做介词,表示方位。故六二爻辞此处或断句为“拂经于丘”,如王弼注、孔颖达疏、[29]王肃注[30];或断句为“拂经于丘颐”,如黄干、李光地;[31]或断句为“颠颐,拂经;于丘颐,征凶”,如朱熹。[32]楚简本和帛书本“颠颐”前有“曰”字,证明朱熹的断句是正确的。“曰”和“于”相对,都是语助辞,无实际意义,只是表示句式相称而已。同样的用法,亦可见《周易·困》卦上六爻辞:“上六,困于葛藟,于臲卼;曰动,悔,有悔,征,吉。”楚简本亦同。

 “北”,帛书本同;而王弼本、阜阳汉简本皆作“丘”。此为形近相讹。问题是依楚简本、帛书本作“北”好,还是依王弼本、阜阳汉简本作“丘”好?从各家旧注看,“丘颐”不辞,当求别解。疑“北”当读为“背”,“北洍”即“背颐”,也就是违背颐养。违反颐养之道,“征”自然就有“凶”了。《小象传》说:“六二‘征凶’,行失类也。”“行失类”,其“行”违反了常理,违背了颐养之道,故“征”而有“凶”。这可以视为对“背颐”的解释。

所以,六二爻辞是从正反两面论述颐养的意义。先从正面立论,要重视颐养,努力经营,致力民生。再从反面强调,违反颐养之道,不能成就大事,“征”必有“凶”。“曰”和“于”两字,正提示了正反两说。

 

楚简三爻辞濮茅左释文:“六晶: 颐,贞,凶,十年勿用,亡 利。”濮茅左考释:“ (弗)颐”,违背颐养的正道,不以正道养生。“十”,数之终,也是足数,“十年勿用”,指终不可用。[33]

按:“晶”,帛书本、王弼本等皆作“三”。《说文》:“,商,星也。, 声。”段玉裁注:“()今隶变为参。”“参”可省作“晶”。而“参”同“三”。《广雅·释言》:“参,三也。”《左传·隐公元年》:“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杜预注:“三分国城之一。”郭店楚简“晶”字9见,皆读为三。[34]

”,帛书本作“柫”,阜阳汉简本作“弗”,王弼本等作“拂”。按照上文的解释,“ 即“”,“ ”就是“弼颐”,勉力颐养。而甲骨文、金文中,“贞”、“鼎”本同字。“贞”字所从之“贝”实即鼎。鼎,定也。因而贞也通定。而定就是不动。因此,爻辞也是从正反两面说颐养之道:先是正說,要尽力于颐养;再反说,贞定不动,不致力于颐养,就会有“凶”。“十年勿用”、“亡卣利”,义近于“凶”。所谓“十年勿用”,十年不能施展才用,干不了事。

“亡 利”,帛书本、王弼等皆作“无攸利”。“亡”为“无”通用,中习见。 ”、“攸”音同,故可互用。 ”即“卣”,[35]疑“逌”之异体。《汉书·叙传上》:“栗取弔于逌吉兮。”颜师古《注》:“逌,古攸字也,攸亦所也。”[36] “亡 利”即“无攸利”,没有什么利益。也是强调贞定不动,不致力于颐养的恶果。

因此,这一爻辞当断句为:“六三:弼颐;贞,凶,十年勿用,亡攸利。

 

 

楚简四爻辞濮茅左释文:“六四: 颐,吉;虎见 =,丌猷=,亡咎。”濮茅左考释:“见”,《说文》:“视也。”或释“视”。“ ”,疑“蜳”字,与“眈”音近。“虎见 =”,读为“虎视眈眈”。“攸=”,郑刚中《周易窥余》:“‘逐逐’诸家之说不一,《子夏传》作‘攸攸’,荀爽作‘悠悠’。刘歆作‘跾,远也’。”简文与《子夏传》同。“攸攸”,义远。亲德养贤无慢,缓而不迫,用威严以济之,恩威并立使民,是颐养之美,所以无咎。[37]

按:“ ”,帛书本、王弼本等作“颠”,阜阳汉简本字左残而右作“真”。依上文的解释,“ ”、“颠”读为“慎”,训为重。“ 颐”、“颠颐”就是“慎颐”,也就是重颐。重视颐养,才能得“吉”。条件关系非常清楚。

所谓“见”,从照片上看当隶定为“视”。此字下部为立人,与“见”字有一定区别。

=”,帛书本作“沈=”,王弼本作“眈眈”,阜阳汉简本同。“ ”当隶定为“融”,可参望山简、包山简、楚帛书的诸“融”字。[38]“融”古音冬部喻母,“眈”侵部端母,声韵皆近。《说文·目部》:“眈,视近而志远。”段玉裁注:“谓其意深沉也。”《尔雅·释诂》:“融,长也。”邢昺疏:“《说文》云:‘长,久远也。’”《文选·木华〈海赋〉》李善注:“浺瀜沆瀁,深广之貌。”可见两者都有深义。音义皆近,故可通用。

”,帛书本作“容”,王弼本作“欲”,阜阳汉简本作“𤞞”。“”古音为幽部喻母,“欲”为屋部喻母,音近通用。《周礼·秋官·小行人》:“其悖逆暴乱作慝猶犯令者为一书。”《大戴礼记·朝事》“猶”作“欲”。《诗·大雅·文王有声》:“匪棘其欲。”《礼记·礼器》引“欲”作“猶”。[39]可见“”、“欲”可互用。而“容”、“𤞞”与“欲”皆从“谷”得声,通用更属。

“攸=”,帛书本作“笛=”,王弼本作“逐逐”,阜阳汉简本作“遂=”。《释文》:“逐逐,如字,敦实也。薛云‘速也’。《子夏传》作‘攸攸’。《志林》云‘攸当为逐’。苏林音迪。荀作‘悠悠’。刘作‘跾’,云‘远也’。”[40]《汉书·叙传下》作“浟浟”。《玉篇·竹部》:“篴,同笛。”《周礼·春官·笙师》:“掌教龡竽、笙、埙、籥、箫、箎、篴、管、舂牍、应、雅,以教祴乐。”郑玄注:“杜子春读篴为荡涤之涤,今时所吹五空竹篴。”《释名·释乐器》:“篴,滌也,其声滌滌然。”《风俗通·声音》:“笛者,滌也,所以荡邪秽,纳之于雅正也。”由是可知,“笛”,古本作“”,从逐得声,故王弼本的“逐”可借为帛书本之“笛”。而阜阳汉简本“遂”乃“逐”形讹。“笛”、“”皆可声训为“”,而“”从“攸”得声,故可假借为楚简本、《子夏传》的“攸”以及从“攸”得声的“悠”、“跾”、“浟”诸字。[41]

因此,爻辞是说对颐养盯住不放(虎视眈眈),追逐的欲望很强(其欲逐逐),无咎,未可厚非,没有什么值得指责的。也是反说“慎颐”,重视颐养之义。

 

 

楚简五爻辞濮茅左释文:“六五: 经,凥贞,吉,不可涉大川。”濮茅左考释:“凥”,同“居”(参见第十六简注)。养道当以守正为常,违常行则失类,能居守正道,则可以得吉。[42]

按:“ ”,王弼本作“拂”,阜阳汉简本作“不”。上文已经指出,“ 经”就是“弼经”,“弼”又作“㔗”(勇壮也),因此有奋力经营之义。

”,王弼本、帛书本皆作“居”。“凥”字非“居”字,“凥”字是从尸从几,而“居”字是从尸从古,楚文字中皆习见[43]。《鄂君启节·车节铭》:“王凥于茂郢之游宫。……庚居鄵。”[44] “凥”、“居”并见。包山楚简第三十二号简:“居凥名族。”“凥”、“居”连言。可见“凥”非“居”。“处”字《说文》云“止也,得几而止,从几从夊”,与“凥”字“处也,从尸得几而止”有从“止”与从“尸”之别。但从训释来看,“凥”即训为“处”,“凥”、“处”都会“得几而止”之意,可见其同源义近。因此,尽管“处”、“居”都与“凥”通,但关系最近的还是“处”(“处”)。疑“凥”、“处”为一字异体,音义皆同而构形有别。而“凥”、“居”音义皆同,故可通用。

因此,爻辞当断句为:“六五:弼经;居贞,吉,不可涉大川。”

“弼经”是正说,“居贞”以下是反说。“居”、“贞”复辞同义,都是止息、定而不动之意。“吉,不可涉大川”,语意转折,先扬后贬。虽说“吉”,但重心在“不可涉大川”上。这是说要努力经营;如果止息不动,虽然有吉利,但不能涉险做大事。《小象传》说:“‘居贞’之‘吉’,顺以从上也。”不努力经营,止息不动而能得“吉”,是顺从尊上,也就是说为尊上荫蔽所致。言外之意,还是能体会出来。

 

 

楚简上九爻辞濮茅左释文:“上九:𧪬颐 吉,利涉大川。”考释:“𧪬”,俗作“繇”。《荀子·礼论》“是以繇其期,足之日也”,杨倞注:“繇读为由,从也。”《汉书·武帝纪》“五帝、三王所繇昌也”,颜师古注:“繇读与由同。”[45]

按:“𧪬”,王弼本作“由”。《说文·糸部》:“𧪬,随从也。从糸,䚻声。”邵瑛《群经正字》:“今作繇。”《集韵·宵韵》:“繇或作𧪬。”《诗经·小雅·宾之初筵》:“匪由勿语。”郑玄笺:“由,从也。”《论语·泰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郑玄注:“由,从也。”两字音义皆近,故可通用。

”,王弼本作“厉”。《说文》:“厉,旱石也。从厂,蠇省声。”“厉” 即“礪”之本字。“ ”为“厉”之或体,声符不变,义符“厂”则改为“石”。[46]楚简本“ ”字12见,皆为王弼本之“厉”。包山149号楚简之“ ”,李守奎隶作“砺”[47]

此爻辞和六五爻辞“居贞,吉,不可涉大川”语意相反。“由”、“𧪬”皆有“从”义。“由颐”就是从颐,顺从颐养,即满足人民的生活需求。“厉,吉,利涉大川”,是说有危险,但是吉利的,利于涉险做大事。《小象传》说:“‘由颐,厉,吉’,大有庆也。”正是肯定了“由颐”大有福庆。 


 

[1]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2] 施宣圆:《上海战国竹简〈周易〉“亮相”》,《文汇读书周报》2004116日。

[3]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69页。

[4] 请参廖名春《上海博物馆藏楚简〈周易〉管窥》(《周易研究》2000年第3期29页)说。

[5] 孔颖达:《周易正义》卷三,《十三经注疏》本,45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

[6]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69页。

[7] 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战国文字声系》,567页,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

[8] 文物研究所古研究室、安徽省阜阳市博物馆:《阜阳汉简〈周易〉释文》,《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30页,北京:三联书店,2000年。

[9] 中国文物研究所古文献研究室、安徽省阜阳市博物馆:《阜阳汉简〈周易〉释文》,《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30页。

[10] 文渊阁《四库全书》经部小学类字书之属《说文解字》卷八上。

[11] 陆德明:《经典释文》,24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

[12] 黄焯:《经典释文彙校》,15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

[13] 徐芹庭:《周易异文考》,56页,台北:五洲出版社,1975年。

[14]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70页。

[15] 中国文物研究所古文献研究室、安徽省阜阳市博物馆:《阜阳汉简〈周易〉释文》,《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30页。

[16] 高亨、董治安:《古字通假会典》,88页,济南,齐鲁书社,1989年。

[17] 韩自强:《阜阳汉简〈周易〉研究》,《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109页。

[18] 李鼎祚:《周易集解》卷六,页九,北京:中国书店,1984年。

[19] 孔颖达:《周易正义》卷三,《十三经注疏》本,41页。

[20] 李镜池:《周易通义》,54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

[21] 参见廖名春《“慎”字本义及其文献释读》(《文史》2003年第3期,184-193页)。

[22] 中国文物研究所古文献研究室、安徽省阜阳市博物馆:《阜阳汉简〈周易〉释文》,《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30页。

[23] 陆德明:《经典释文》,24页。

[24] 中国文物研究所古文献研究室、安徽省阜阳市博物馆:《阜阳汉简〈周易〉释文》,《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30页。

[25] 更多的例证见高亨、董治安《古字通假会典》430433页。

[26] 更多的例证见高亨、董治安《古字通假会典》602页。

[27] 《汉语大字典》三卷本,999页,四川辞书出版社、湖北辞书出版社,1996年。

[28] 《宋本玉篇》,148页,北京市中国书店,1983年。

[29] 孔颖达:《周易正义》卷三,《十三经注疏》本,41页。

[30] 李鼎祚:《周易集解》卷六,页九。

[31] 李光地:《御纂周易折中》卷四,233页,刘大钧整理本,巴蜀书社,1998年。

[32] 朱熹《周易本义》:“求养于初,则颠倒而违于常理。求养于上,则往而得凶。丘,土之高者,上之象也。”(廖名春点校本,89页,广州出版社,1994年)

[33]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71页。

[34] 以上请参廖名春《上海博物馆藏楚简〈周易〉管窥》(《周易研究》2000年第3期22页)说。

[35] 濮茅左已有说,见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37页。

[36] 王先谦:《汉书补注》173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

[37]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70页。

[38] 李守奎:《楚文字编》,169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39] 高亨、董治安:《古字通假会典》,333页。

[40] 陆德明:《经典释文》,24页。黄焯案:“跾,写本作跾跾。”(《经典释文汇校》,15页)

[41] 张立文(《帛书周易注译》,145页,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2)、韩自强(《阜阳汉简〈周易〉研究》,《道家文化研究》第18辑,110页)有说,可参看。

[42]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70页。

[43] 例见李守奎《楚文字编》804805519页。

[44] 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四,433页,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45] 马承源先生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170页。

[46] 以上请参廖名春《上海博物馆藏楚简〈周易〉管窥》(《周易研究》2000年第3期26页)说。

[47] 李守奎:《楚文字编》,55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