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戏谑与诗情的思索

来源:岁月联盟 作者:未知 时间:2010-08-13

摘 要:本文 从 的玩笑与反叛的时代色彩,诗意的创造与自由的理性光芒,智慧的戏谑与无畏的性爱狂欢 三个方面对王小波与米兰 ·昆德拉的作品进行了比较。他们在时代的洪流中都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对荒谬的反叛,王小波把存在于人类社会的荒诞放大给读者看 ,性是政治和权力的折射 ,性描写方式客观冷静 ,使性回归自身,以自由和理性徜徉于天地之间;昆德拉以其智慧的哲思指向特定的历史情境下人的存在,伴随着灵魂间的误解、隔膜、搏斗的性爱,更显露出人的渺小 ,命运的无情和生存的荒谬。从文化的层面分析二者成为时代文学精英的深层原因。


关键词:时代,诗意,理性, 性爱,戏谑


Abstract: The article made a comparison between Wang Xiaobo and Milan Kundera in three aspects of Historical joke and the rebel era colors, poetic creation and uncontrolled logos rays, sapiential jocosity and fearless sex. Wang Xiaobo showed the readers the absurdity in politics of human society in a magnifying way, while Kundera ''s novels mostly referred to the existence of human beings in certain historical situations. Sex, in Wang Xiaobo''s works, was a reflection of politics and power, and it was described in an objective and calm way so that it was brought back to itself. In Kundera ''s writing, sex was always accompanied with misun-derstanding, absence of mutual communications and understanding and fighting among souls. According to Wang Xiaobo, laughter came from the humor of the narrator; it was a tool that can be relied on when faced with powerful absurdity. In Kundera ''s writing, laughter was more somber, and the human being appeared more insignificant, the fate more merciless and the existence more absurd. Analysing the causation from cutural aspect of the two writer became the cutural elites in modern world.


Key Words: Times,Poetic, Logos, Sex , Jocosity


引言


历史被驱逐出舞台中心耀眼的灯光,成了一个 “场景 ” ,在这样的场景中,米兰昆德拉和王小波的文化境遇与历史命运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这根源于他们的国家都在追求民族独立与自由的战争中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也正因此,民族的伤痛不约而同的会在两个天才作家笔下留下一些了黑暗的色彩。简言之,昆德拉的小说是对文坛长期遗留的政治性媚俗的一种大声呐喊,是一种冷静的抗拒,同时也是对“小说遗产被遗忘的抗拒”。而王小波的小说是对当代文学刻意追求对现实的政治教化功能和深刻的一种反叛,是一种文学诗情的回归。两人的小说异曲同工地用小说之美去追寻人生与社会的真实存在。


一     历史的玩笑与反叛的时代色彩


“ 小波和米兰昆德拉都经历过时代的政治劫难,他们的人生遗留着一些清晰的历史记忆和若隐若现的岁月伤痕。 ” ⑴ 当代,很少有人像王小波那样痴迷于书写历史和权力。他的作品对历史 ,尤其对文革的细致叙述,是“亘古岿然的权力之轮,是暴力与抗暴,是施虐与受虐,是历史之手、权力之轭下的书写与反书写,是记忆与遗忘” ⑵ 。然而并非简单的“黑白分明、善恶对立的图景”,而是精心构造出一幕幕酣畅淋漓狂欢场面。文革的记忆作为特殊的精神体验,为八十年代以及后来的文学提供了复杂而丰富的文本来源。王小波用颠覆、亵渎、戏仿与反讽等艺术手法,把历史图景“化为纷纷扬扬的碎片”,诉说那“所遮没的边缘与语词之外的生存”。


米兰昆德拉更加“玩笑”和无意识“错位”的人生经历,使他感慨:“历史是喜欢开怀大笑的。” ⑶ 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无疑继承了历史、种族与环境的精神,从《玩笑》,《生活在别处》,《笑忘录》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都是他对亲身经历的集权政治的,“应该在美学上而不是政治上被接受” ⑷ 的抨击与讽刺 。他把对荒谬专制的抨击与对人类本性、弱点的理性思考相联系,把历史本身当作存在的境况分析,矛头直指政治灾难背后的人类劣根性。《玩笑》中卢德维克永远不能忘记所有人举手同意开除他的党籍的事实,却又诚实的告诫自己,换位思考他也不见得比他们做的更好;《不朽》中对“为人权而战”的反思:为人权而战越普及,它就越失去其具体的内容,变成任何人对待任何事情的普遍姿态,以重奖人的欲望化为权利的力量”。《生活在别处》中雅罗米尔德成长史写出了那个“政治审讯、迫害、禁书和合法谋杀的时代,不仅是恐怖的时代而且是抒情的时代,由刽子手和诗人联合统治的时代。”


王小波曾坦言:“六七十年代,中国处于非性的年代。在非性的年代里,性才会成为生活主题,正如饥饿的年代里吃会成为生活的主题。古人说:食色性也。想爱和想吃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如果得不到,就成为人性的障碍。然而,在我的小说里,这些障碍本身又不是主题。真正的主题,还是对人的生存状态的反思。” 他试图通过书写某种社会和文化缺失,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生活中存在的超常和智趣,这充分显现了王小波的小说智慧。


昆德拉曾说过: “在极权主义的媚俗领域中……媚俗的真正反抗者就是提出问题的人,一个问题就像一把刀会划破舞台上的景幕,让我们看到后面的东西。 ”。可以简单地把媚俗理解为人在 “本质 ”的动态形成过程中显现的特殊状态。在此过程中,人可以选择拒绝媚俗,但是 “我们中间没有一个超人,强大得足以完全逃避媚俗,无论我们如何鄙视它,媚俗是人类境况的一个组成部分。 ”其实,人在之初谈不上有什么“性质”,根本不存在独立于文化之外的所谓人类本质,人总是诞生于某种具体的文化中,被其构造,与之相关,正如黑格尔所说 “任何人都超不出他的时代,就像他超不出自己的皮肤。 ”


二       诗意的创造与自由的理性光芒


两人的小说都极富诗意,王的诗意溢于言表,在自我的构想中舒卷;昆的诗意同样戏谑,却跳跃而疏离。


王小波说:“ 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 , 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⑸ 他 用智慧建构诗意的世界, 生命张力下的个体生命不甘受困于现世,在反抗更在追求一个终极的目标:超越严峻的现世生存,为个体生命构筑一个诗意的生存空间。诗意还体现在叙述之美上。小波的叙述独具特色,富于想象、幽默、智慧与真诚,因充满真切的肉身感受和飞扬的生命张力而显得质地饱满,内涵深厚,富有弹性,更给人以睿智和从容的享受。在此框架之下,调动起一切感官感觉创造出有色、形、音、味俱全的有质地的意象,热烈而奔放、充满活力,是“一片亚热带的林薮”;同时,新奇比喻的大量运用,如“我就是那条蛇颈龙,瘫倒在水泥地上,就如一瓣被拍过的蒜”;以及被汉语所忽略的文字的可读性和小说的韵律,使他的小说成为对语言艺术的重新发现,给读者以阅读的享受。


昆德拉的小说并非 "僵硬、贫乏、缺少诗意 ", 它超越了普通的层面,在想象的有趣和叙述之美外,有着更高的诗意标准,即意志的张力。精神是诗意天然的栖居地,诚然有其脆弱、依附于肉身的一面,却能够超越这一限制自由地徜徉于诗意之维,对现世的嘲弄在高度和深度上超过了行动的反抗,承载了生命的张力。《无知》被法国读书界称为 “遗忘三部曲 ”之一,“因其无知,才有感情,在短短 200页中,该书却具有《红楼梦》一样悲天悯人的气魄, ‘无知 ’实际上是个反语,小说充满了知性的优美,以此反衬出人的无奈 ”。 许钧教授认为,其后期作品中关于政治的题材渐渐淡化,面对人类生存之本质的哲思和对生命的诗意表达倾向更为明显。 “诗意的必是非抒情的。 ”昆德拉这样说,因此他的作品里看不到刻意为之的抒情着色,只有最本色的生命流露,这样的诗意无法不让人感动。


   王小波小说中,自由与理性并非一个新的神话、一个浪漫的传说;而是一份清醒的伤痛,一个被沉思并拆解的对象;在他的行为与书写方式中,它是多重意义上实践,一种间或充满痛楚与迷惘的实践。从某种意义上说,王小波的作品中充满了奇异的、非理性的场景,但它们并非仅仅是明洁的理性之镜映照出的异己者与敌人,相反,一如自由始终是压迫 “游戏 ”中必须的一方;非理性也始终内含于理性的实践之中。于是它不仅是理性与自由的书写,而且是对理性与自由的书写。”追求思想,而非权力话语,是知识分子更本质的属性。追求自由,而非道德的禁锢,是启蒙者更远大的理想。


米兰 .昆德拉用冰凉的理性不断地向我们指出一个接一个的生存困境,且没有答案。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昆德拉的理性体现为对抽象原则压倒具体事物的媚俗的反对。韩少功: “面对着像玫瑰花一样开放的癌细胞,面对着像百合花一样升起的抽水马桶,面对着善与恶两极的同位合一。这种沉重的抗击在有所着落的同时就无所着落,变成了不能承受的轻。 ”这是一种既非痛苦也非幸福,既非悲伤也非欢乐的失重的感觉。昆德拉在他的小说中尖锐地批判人类的理性思维: “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 ⑺ 他的小说渗透了对个体困境的体验和关怀,散发着非理性和存在主义的强烈气息,但这样的非理性又时时刻刻为理性的缰绳套牢,理性犹如一个强大的磁场,控制着活跃在空气中的不安分因子。


三     智慧的戏谑与无畏的性爱狂欢


“我觉得黑色幽默是我的旗帜,是天生的。” ⑻ 王小波这样评价自己。他的小说是无处不散发着叙事者的幽默导致的荒诞,另一面却又以幽默作为武器来反抗荒谬。在夸张,反讽,佯谬等修辞手法的外表修饰下以滑稽与强大的一庄严面目出现的荒唐对峙。以幽默的精神摆脱了传统知识分子的悲天悯人的救赎和顾影自怜,而是获得人性的尊严。


在精妙的比喻中,在澎湃的想象中,在粗俗的村野词汇中,以戏谑的口吻小波玩转幽默。《革命的爱情中》中“乳房像西瓜,屁股像南瓜,眼睛瞪起来有广柑那么大,说起话来声如雷鸣。这样一位高壮的女教师形象活脱脱的呈现在我们面前。《青铜时代》里各项怪诞的发明就是其发挥无穷尽想象的结果。《革命时期的爱情》中把领导讲话比作水牛呵粪,大炼钢铁的声音仿佛置身于成千上万飞翔的屎壳郎中间。这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笑,构成了充满反讽意味的智性色彩。


昆德拉曾定义自己的小说为“通俗笑剧”。他认为幽默“把世界揭示在他的道德的模棱两可中,将人暴露在判断他人时深深的无能为力中:幽默,为人间诸事的相对性陶然而醉。肯定世间无肯定而享其乐。《玩笑》中德卢维克处心积虑的勾引巴维尔德妻子,以报复他对自己的迫害,然而当如愿以偿时却发现巴维尔早已另有新欢,德卢维克的行为再次被他所利用。当海伦娜得知真相欲服毒自杀,却又误食泻药,原本崇高伟大的悲壮被这样可笑的结局消解。此类笑话在其作品中层出不穷,昆德拉说“把极为严肃的问题与极为轻浮的形式结合在一起,从来就是我的雄心。而且,这不是一个纯粹艺术上的雄心。一个轻浮的形式与一个严肃的内容的结合把我们的悲剧(在我们的床上发生的和我们在历史舞台上表演的)揭示在他们可怕的无意义中。” ⑼


昆德拉与王小波的 “幽默 ”,前者是对存在的悖论的揭示,带有严肃的讽刺,是站在全人类的高度俯视众生,他对媚俗的批判是出于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而后者多了一灰色调,充斥着玩世不恭的嘲讽,真正从个体的角度提供了一种反抗媚俗的方式,那就是低调的反讽的英雄主义。


对性爱的描写,小波并不在于以描写 “性“重新赋予 “青春 ”以意义,而在于当所有的能力被剥夺之后,作者还能想象出一片净土滋生感性的能力,不能不让人叹服。 ⑽ “他以其拉伯雷式的狂欢文体 ⑾和《十日谈》式的无拘无束汪洋恣肆的性爱描写及经验 理性式的冷静 ⑿,把我们带入一个相当新异的生命境界中,给中国人的存在提供了新颖的开放性结构之参照。”


王小波并不讳言于此: “‘性 ’是一个人隐藏最多的东西,是透视灵魂的真正窗口。 ”⒀在《黄金时代》中,我们阅读到的与其说是浩劫,不如说是狂欢;与其说是悲剧,不如说是荒诞喜剧。其中性爱成为一种突出的对象与奇异的载体。性爱的场景喷薄、灿烂。而且不仅在王二与陈清扬那里,而且在围绕着陈清扬的荒诞情境之间,在无数的交待材料与 “出斗争差 ”的场景之中, “性 ”成了那幅灰暗、荒芜、 “无趣 ”(用王小波的说法)的底景上的无所不在的狂欢。

伴随着心灵上的纠葛,误解与不休止的折磨,以及或因为厚重的内心感觉与体验,或因为由失败引起的屈辱感,自尊的创伤,或因为极度亢奋的自我肯定,米兰昆德拉笔下的人物,性超脱了单纯的欲望,而是与心理紧密相连。他说:“一部小说的价值在于揭示存在作为他本来的直到那时被遮掩的可能性;换言之,小说发现隐藏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东西。“于是,性成为探寻人的存在的重要价值。《不朽》中劳拉面对男友的冷淡最终以性作为挽救的手段,虽然她没有欲望,而伯纳德也没有欲望,但使他吃惊于她夸张的表现和令人吃惊的动作,这变作一种挑衅的信号,她的行为在宣战,而他必须迎接这种挑战,于是,性变为战场上残酷的厮杀和全神贯注的搏斗。


如果说王小波的性描写剥掉了强加在性上的负担,使性还原为其本身,那么昆德拉用锋利的解剖刀去挖掘,分析隐藏在人体内性爱之下的人性和人的本体存在。


结语


小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远在美国的朋友发了一封邮件,它在生命的最后遗言中写道:“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这既可视为王小波的 “ 精神遗漏 ”,又充分展示出两种姿态向度: “一个强者的姿态,一份弱势的认同。 ”⒁ 在阅读他的作品时我激烈的渴望平等、自由、智慧,和爱,渴望飞快地奔跑;同时又感到那样的文字富悲观,迷蒙而辽远。时代选择了我们,而我们无法选择时代,在 “抒情的时代 ”, “诗人 ”的生存愤怒焦灼,忧伤以终了。他笔下的英雄们在 “错位的时代 ”,流离失所。然而,作为一名自由知识分子,一名浪漫骑士,一名时代的启蒙者,如果说,万斛俗尘,喧嚣人世是一只猪圈的话,那么 小波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⒂突围成功了。他是一个坐标,他的存在是对传统的蔑视,对文学的解构。他完成了一个创新,使得真理不致艰深,人性更加率直。他留下了理智和的结盟、酒神和日神的共和,他的空缺预示着无数崭新的方向。


昆德拉用欧洲人的笔触写我们正在或曾经拥有的真实心态,可以体验一代人在红色岁月过后感受到的虚无,昆德拉不愿别人将他的小说与联系在一起,可是即使他现在已经完全与法国社会融合了,那份特殊的经历将无意识的渗入其创作,以不自觉的对比或其他形式出现。小说中甚至显得有些琐碎的情节与心理的叙述可以理解为西方人的笔法,但也可以理解为另一种虚无,消解了任何庄重与神秘,这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他 融哲理于梦幻,寓诗意于平凡甚至琐屑,但其文笔又极其简练传神。其思想之不可企及处在于恰倒好处地揭示了生命中的 “轻 ”与 “重 ”这一悖论:看似轻,实则重,看似重,实则轻;由重到轻,由轻而重;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昆德拉似乎号召我们回归或者找另一种活法,但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让我们悲伤不是大悲,更似闲愁,絮扰不尽。沉静的反省后发现,也许,生活原本在 “别处 ”-那原是彼岸的花。


注释


⑴ ⑵ 戴锦华:智者戏谑 ——阅读王小波【原文出处】《当代作家评论》【原刊期号】 199802【原刊页号】 21~ 34【分类 号】 J3【分 类 名】、当代文学研究【复印期号】 199805 (


⑶ 艾晓明 《小说的智慧 —认识米兰昆德拉》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1年 《玩笑》版自序 P129页


⑷ 参见杨采云《一只价值论的牛虻》【原文出处】世界文学 1993年第 6期 P252页


⑸ 王小波 《万寿寺》,《青铜时代》, 中国青年出版社, 2002年 1月, 第 246页


⑺ 米兰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5年 序言


⑻ 艾晓明,李银河 《浪漫骑士 —记忆王小波》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7年 7月 P56页


⑼ 王长才 《政治、性、笑:王小波与米兰昆德拉只比较》 沧州师范专校学报 2002年 3月 P29页


⑽ 张慧敏《一个特殊的文化现象 ——王小波死后的追念与活着的作品》《当代作家评论》【原刊期号】 200103【原刊页号】 98~ 107【分 类 号】 J3【分类 名】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


⑾ 崔卫平 .狂欢、诅咒、再生 ——关于《黄金时代》的文体 [N].文论报, 1997-10-16 .


⑿  许纪霖 .他思故他在 ——王小波的思想世界 [J].上海文学, 1997年 12期


⒀ 王锋访谈《我希望善良,更希望聪明》,《浪漫骑士》,第 214页


⒁ 戴锦华:《书写文化英雄 ——世纪之交的文化研究》 “绪论 ”, 2000年,江苏人民出版社,第 5页


⒂ 王小波《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1996年第11期《三联生活周刊》杂志



〔 1〕李银河:《浪漫诗人 ·行吟诗人 ·自由思想家》,《我的精神家园:王小波杂文自选集》,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7年版


〔 2〕艾晓明、李银河编:《浪漫骑士:追忆王小波》,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7年版


⑶ 周国平《小说的智慧》、《探究存在之迷》(《智性时光》 海南出版社)


⑷ 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三联书店 米兰 ·昆德拉 .生活在别处 北京: 作家出版社, 1991
⑸米兰 ·昆德拉 .被背叛的遗嘱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牛津大学出版社, 1995


⑹ 李平,杨启丁《米兰•昆德拉——错位人生》四川人民出版社


⑺ 盛宁《关于米•兰昆德拉的思考》《世界文学》 1993年第 6期


⑻ 敬文东《小说:对存在的勘探和对存在的编码——米兰•昆德拉小说理论管窥》《小说评论》 1997年第 2期


⑼ 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中国青年出版社


⑽ 李银河《王小波笔下的性——常态与变态》《王小波文集》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⑾ 曹文轩《小说门》作家出版社
⑿ 王小波 .黄金时代 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7


⒀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5年1月